而后,她赶忙定了定神,心知大事不妙,接下来,很可能面对的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狂风暴雨。
所以,季婶不敢有任何的迟疑,赶忙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旁边,身子靠在了墙上,掏出了手机,想要给樊逸痕打个电话,报告一下此事。
而另一边,当皮卡刚刚驶出地下车库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花匠猛地一脚直接踩住了刹车。“咯吱”一声,车子被迫停了下来。
见状,季筱悠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疑惑地朝他打量了过来。
只见他的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微微泛了白。紧露在外面的眼睛里,闪烁着一股晦涩难明,略显阴暗的光芒。连带着,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显的异常压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季筱悠不明所以地问道。
“哦!没什么,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我忘了拿了。你先在车上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闻言,花匠机械地转过头来,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冷漠地道。
随后,也不管季筱悠是何反应,他伸手拉开了车门,径直下了车。刚刚站定之际,又猛地一回手,“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
见状,季筱悠并没有多想,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只不过,她没有瞧见的是,就在花匠下车的时候,他手腕一翻,利用自己身形的遮挡,不动声色,偷偷将放在车上的一般扳手藏在了袖口里。
下车之后,花匠先是抬起了头,阴鸷的目光,左右四下打量了好几眼,眼见着没有半个人影之后,这才抬腿提步,急匆匆地按照原路折返。
很快,他就来到了先前的地方。
阴鸷的眸光一扫,只见季婶站在了角落里靠着墙,已经掏出了手机,稳稳地举到了自己的耳边。
她想要给谁打电话通风报信,就是用大脚趾头想想也能猜的到。
当即,花匠眸光一沉,眼中阴毒的杀气明晃晃地浮现了出来,触目惊心,没有任何的遮掩,不由地叫人头皮发麻。
随后,不急眨眼之间,扳手从袖口里滑落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掌中。花匠甩开腿,火速朝季婶冲了过去。
“少爷,不好了,大少奶奶她”
然而,她急速的话音刚说到一半,关键的地方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花匠的扳手已经从后面高高扬起,“嘭”的一下,用了不小的力度,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连一声闷哼都未来的及发出,季婶眼前一黑,手机掉落下去的同时,整个人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却是已经昏迷不醒,气息极为孱弱。鲜血,潺潺流出
花匠低头,只是极为冷漠地打量了她一眼,而后下意识拽起衣角,擦了擦扳手上面留下的指纹,用力一甩,将扳手扔在了她的身上之后头也不回,大步扬长而去。
而樊逸痕的那一边,由于他人正在车间里视察,里面机器轰鸣声响大作,异常的吵闹。所以,他根本就没太听清季婶都说了些什么。
以至于,电话突然中断,没有了动静之后他也没有在意。
来到皮卡跟前,花匠一点的异样都瞧不出来,火速上了车,这次再也没有任何的迟疑,一脚油门,猛地一下窜出了庄园。
季筱悠情绪低落,视线透过窗户,投射向了窗外,连一个着落点都没有,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一时间,就连车子越走越偏僻都没察觉到。
就在这时,花匠一个不备,一不小心,皮卡直接从一块大石块上压了过去,当即,重心失控之际,车体狠狠地颠簸了一下。
毫无任何意外的,季筱悠也受到了波及,心头忽悠地猛颤了一下。
脸色微变,终于回过神来,望着窗外光秃秃,荒芜的景象,没来由地,季筱悠黛眉紧皱,觉得非得的不妥。
一转头,望着花匠,她疑惑地追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这么的偏僻?”
“呵呵!”
话落,却见花匠目不转睛,阴鸷的视线死死地盯视着前方,暗藏在面具下的凉薄唇角轻启,不阴不阳地浅笑了一声。
晦涩难明,琢磨不透,给人的感觉很是古怪。
见状,季筱悠瞳孔猛蹙,不知为何,一股及其不好的预感以极快的速度从心底升腾而起。密密匝匝地笼罩在了心口,挥之不去。
这时,这才听见花匠不冷不热地又道:“这条是近路,从这里穿出去的话会比较快,你瞧,前方不远处就是主干道了。到时候,你就能瞧见不少的车辆往来了。”
话落,便又再度恢复了先前那般阴森森,压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