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早就习惯了,哪个看见我不是跟突然看见了鬼似的,厌恶又嫌弃。而你的反应,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话落,只见花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瞬之前,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冷冰冰的,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只不过,季筱悠没有看见的是,他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却是轻不可闻,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直接抿出了一道冷锐的弧度。
杀气,瞬间激荡而出。只是转瞬之间,就又被他给很好地遮掩了下去。
果然,即便是她如今变的再狠,变的再强,却依然难掩心中的那丝柔软,善良的本性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只是随便扯了一个慌,就成功地瞒天过海,骗过了她。
“好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夜深了,赶紧离开吧!”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花匠话锋一转,不动声色又催促她道。
闻言,季筱悠轻轻地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了没有任何的异状,随后径直转身,抬腿迈步,不疾不徐,缓缓离去。
只不过,就在错身的刹那儿,季筱悠没有注意到的是,兜里一个刻有她名字的专属的钥匙扣,一不小从兜里滑落了出来,直接掉在了地上。
后背冲着花匠的方向,季筱悠瞳孔微蹙,一抹浅浅的犹疑以极快的速度蔓延上了她的眉宇之间,若隐若现。
如今,当她的思绪再次沉寂下来之际,空气中那种血腥的气息,又再次变的清晰了起来。
原本小狗痛苦的悲鸣绝不是她的幻觉,可谁曾想,等到达了目之后,小狗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多了一股血腥气息的同时,又出现了一个看上去无比怪异的花匠。
蛛丝马迹之间,总是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之感。不动声色之间,季筱悠已经下定了决心,出来这个地窖,等明天天一亮她一定要好好地调查一番。
只可惜,季筱悠没有预料到的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后面的变故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差点将她送到了死亡之巅。
不一会儿的功夫,季筱悠转过拐角之后,身影就彻底消失在了花匠的眼中,继而又爬出了这个阴森森的地窖。
“哼!”
望着季筱悠残影消失的方向,花匠再没有了任何虚与委蛇的遮掩,脸色阴沉了下来的同时,撇了撇嘴角,冷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阴鸷的瞳孔微眯,凛冽的杀气若隐若现,没有任何的遮掩,那股子灼热的气息足可以毁天灭地。
下一刻,花匠抬起了手,只见他左手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指套,套在了食指上,黑黢黢的,一眼瞧去,特别的明显。
下意识地,他又抬起了另一只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套着指套的食指,一下接着一下,好似透着一股着魔般的执念。可是,不管他怎样加大力度,就是一点的知觉也没有。
也难怪,只是断指一根,又怎么可能会有知觉?
季筱悠呀季筱悠,这部棋我下了这么久,可总算是等到你了。你欠我的,终究是要还了。
花匠脸色一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咬牙切齿之间,一字一顿,杀气腾腾地落下了这句话。
并且,周身寒意骤然弥漫之际,就连原本就阴冷的地窖的温度都好似骤然下降了几分,寒气森森,不由地叫人头皮发麻。
而这个谎称被烧到面目全非的花匠不是别人,正是被樊逸痕无情斩断一个手指,送给吴映璇当生日贺礼的杜佳成。
当日事发之后,他好似丧家之犬一般的落荒而逃,狼狈不堪,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而那个时候,各种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接踵而来急待处理,所以樊逸痕根本就顾不上他。只以为他虽然心思阴毒,但能力有限,应该也翻不出什么太大的风浪。
可谁曾想,樊逸痕的一时疏忽,却给了杜佳成可乘之机,让他较劲了脑汁,想尽办法混到了庄园里来,处心积虑,布了这么大的一个陷阱。
等樊逸痕有所察觉之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随后,杜佳成将阴毒的目光,从季筱悠残影的地方收了回来,转却之后,又落到了地上遗落的钥匙扣上。
饶有深意地微眯,不怀好意的精芒一闪而过之后,他冷笑连连,下一刻,直接抬腿提步,走了过去,将钥匙扣捡了起来。
紧紧地握在手里,狠狠地加大力度的同时,他一转身,紧跟着也出了地窖。
爬出来落地之际,杜佳成先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仔细着目光四下打量上了好几眼,眼看着没有半个人影之后他这才放下心来。文学大enxu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