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芒流转,若隐若现。
淡定自若,却又好似运筹帷幄。那个样子,像极了猫捉老鼠前的那抹戏谑。
顿时,波浪长卷发女人瞳孔猛缩,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不知为何,她觉得心中特别的没底。
呵呵!刚才你不还嚷嚷着肚子不舒服,花容失色,有气无力的吗?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又中气十足,病全都好了呢?
下一刻,季美俄并没有回答她的污蔑之言,风轻云淡,冷笑了一声之后,却是突然冷嘲热讽地道。
“我……我……”
顿时,波浪长卷发女人眉宇之间,以极快的速度掠过了一抹慌乱之色,神情明显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心虚地打量了季美娥一眼。
可下一刻,未免露出马脚,她又色厉内荏,恬不知耻的继续辩驳道:“难受,谁说我不难受?只不过看见你这么无耻,所以,这才忍不住站出来想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而已。”
“呵呵,是吗?”
闻言,季筱悠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下一刻,却是话锋一转,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之后,掷地有声地道:“依我看,偷了粉钻的这个人肯定非常的心虚。在第一时间里,就想带着赃物逃离现场。不知道现在在场之中,究竟是谁着急忙慌的,找个借口想要离开吴家呢?”
一边说着,她饶有深意的目光,一边暗示性的扫了一眼波浪长卷发的女人。
而就这一眼,顿时使得对方心慌意乱,心跳的幅度“猛”的一下,又加大了不少。神色忽暗忽明,越发的不自然了起来。
果然,季筱悠还是发现了什么。
可地,季筱悠并没有准备给她任何可以反应的机会,一边往她跟前压迫性的逼迫了两步,一边又乘胜追击,不依不饶地道瞧你手中的那条鱼,有气无力病,恹恹的。看那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会一命呜呼。真不明白,你这么宝贝它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别看它表面上看上去很不起眼。实则,肚子里却是内有乾坤?
话落,季筱悠瞳孔微眯,精芒乍然迸射。
唇齿一开一阖之间,直接以颇为锋利的言辞,看似是在揣测,实则,是以最为笃定的姿态,直接挑开了事情的真相。
顿时,波浪长卷发女人脸色大变,又惊又怒,再也无法维持先前那般镇定的样子。当即心中发虚,脚底发软,身形也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
而她这般模样,早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以季美俄毒辣的目光,又怎么可能会看不明白。
当即,她脸色一沉,望着波浪长卷发女人的视线,变得愤怒的同时,也越加地凛冽了起来。
“我记的姑姑的家里是有兽医的。不如姑姑将他请出来,给这条鱼好好地瞧一瞧。谨防它万一生了病,因为救治不及时,没多久再死了。那样一来,岂不是白白就浪费了她,特意像姑姑讨要的这番苦心了吗?”
将二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之后,季筱悠唇角似有似无地向上挑起,那一抹冷锐的弧度,看上去饶有深意。
“来人,将张兽医给本夫人请过来。”
这一次,季美俄居然破天荒地赞同了季筱悠的提议,在她话音刚落之际,便沉声对身后的佣人吩咐道。
“是,夫人!”
佣人领命,一转身,直接快步离开。
“不……不要……”
一听这话,波浪长卷发女人顿时被吓得够呛。只见她一边惊慌地摇着头,一边痛苦地楠楠道。
全身紧绷,体内的血液都好似要凝固了一般,面露祈求之色。
而对此,季美俄根本就是视而不见,直接错开了目光,心中憋着气,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负手而立,黛眉微锁,脸上笼罩着的那抹阴云看上去十分的渗人。
向来,她最讨厌别人对她的算计与欺骗,不管这个人是谁。一旦发觉,就绝不会轻纵了事。
而反观季筱悠,则是微敛着眸光,淡淡的寒意夹杂着冷锐的锋芒若隐若现。
苦心孤诣的布局,终于缓缓地拉开序幕。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边看着她们狗咬狗,一边顺带着处置了两拨敌人,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了。
思及至此,季筱悠唇角似有似无地向上挑起,不由地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举手投足之间,全是运筹帷幄,掌控着全局的气度与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