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能有什么事,故作玄虚罢了!”
孙家和李家的两位代表默契隔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复杂神色。
这个萧云,又是杀人又是写休书,到底要干嘛?
“噢,在就好。”萧云点点头,低头看了看文书,又抬眼在人群中寻找了几番,似乎是在核对什么名单。
片刻后,萧云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自言自语般道了声:“还好,都来了。”
也对,柳家长女婚宴,哪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不来参加?
席间,一位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酒气,手臂一挥高声挑衅:“神经兮兮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男人就直,完赶紧滚,别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烦死了!”
萧云循声看了一眼。
噢,这人他认识洛家的二把手嘛!
“行,我也不喜欢搞那些弯弯绕绕。”萧云声音抬高几分,明明年纪不大,字里行间的威严却比在座的家族长老更甚,“萧家曾发展蒸蒸日上,却于数年前莫名其妙被打压至销声匿迹,族人也几乎被满门屠杀,其中来龙去脉,各位心里都有数吧?”
话音落了,诸位宾客纷纷闭嘴。
就连那叫嚣得最厉害的中年男人也陡然噤若寒蝉。
难道……
萧云已经发现了背后的秘密?
“啧啧,有数又怎样?没数又怎样?”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气得脸色发黑的柳如烟。
“家族兴衰荣辱乃是命,你一个的落魄少爷,还妄想与命运对抗不成?”她眸子里燃烧着怒火,涂了胭脂的两瓣红唇一闭一合,嘲讽不堪,“萧云,在江湖上混,既要赢得起,也要输得起,你们萧家自己管理不善出了岔子,怪谁?”
“不愧是柳大姐,果然舌灿莲花。”
如果不是知道柳家背后那点见不得饶勾当,萧云恐怕真要被柳如烟这幅堂堂正正、理直气壮的模样糊弄过去。
管理不善?
若真是家族内部管理不善,如何至于沦落到血洗全族的地步!
“您的那些大道理过于扭曲畸形,萧某不懂。”萧云笑眯眯地望着柳如烟,眉目冰冷,“萧某只知道,纸包不住火,墙挡不了风,无论再怎么隐藏掩饰,该来的报应终究会来的!”
气氛越来越压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重万分。
柳如烟背后也出了层冷汗。
她断然做不到问心无愧,但……呵呵,放狠话谁都会,至于能不能让狠话变为现实,则全凭实力。
萧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家伙,在场随随便便一个家族出手都能轻而易举将其像蚂蚁般捏死,就算他的话再怎么难听,也只能浮于表面、不具任何威慑力罢了。
血腥气仍然浓得化不开。
“三十后,所有人都要到我父母坟前祭拜,听到了吗?”想起人永隔的父母,萧云眸子里划过一抹暗色,声音也跟着沉了几分,“吴柳孙李四大家族的族长和直系血亲必须全部到齐,不得迟到缺席,否则……等死吧!”
字句铿锵有力,敲打在每一个饶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