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姐,你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好久了。”钟城随手招来一个服务员,低声吩咐一句,对孟渐晚说,“今晚随便玩,一切费用算我的,哪里不满意尽管提。”
酒吧开了不到一个月,不足的地方肯定有,孟渐晚是见过大世面的,钟城希望她可以指导指导。
孟渐晚摆了一下手,端过吧台上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喝了一口,眉毛立刻皱了起来,提出了今晚的第一个意见:“太难喝了,换一个调酒师。”
正拿着杯子shake的调酒师动作一顿,看向孟渐晚的眼神不善,年纪不大的丫头片子,口气倒是张狂,怕是喝不惯鸡尾酒的味道就说他调的酒不好喝。
谁知,钟城竟然真的听了她的意见:“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这已经是开业以来换的第三个了,孟姐给推荐一下?”
孟渐晚瞥了他一眼,放下酒杯,漫不经心道:“你问我,我到哪儿去给你找人?”
钟城知道她是行家,侧身倚靠着吧台,开玩笑似的说:“要不姐姐你来我酒吧当调酒师,我给你开两倍薪水,不,三倍!”他说着,竖起三根手指在孟渐晚面前晃了晃。
听着他们的对话,调酒师的脸都绿了,这姑娘居然会调酒,而且听老板的口气,还是挺厉害的那种。
调酒师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面临失业,孟渐晚却翻了个白眼:“你当我很闲吗?”
没多久,苟盛就带着他那两个跟班过来了,跟孟渐晚会合后,三人占据一个小圆台喝酒聊天打牌。
苟盛嘴角叼着烟,出了一对十,对面孟渐晚出了一对,紧接着是顺子,又是三带一,手里的牌就没了。
又输了,他们就不该拉着孟渐晚打牌,完全没有赢的可能。
苟盛端起一杯碧蓝色的鸡尾酒,仰起脖子一口喝了,看着昏暗光线下孟渐晚的脸,是真的佩服她,也是心甘情愿叫她一声“孟姐”。
他想起第一次跟孟渐晚见面,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不过不是他和孟渐晚打架,是孟渐晚帮他打架。
那天下着绵绵细雨,孟渐晚坐在一家小吃摊前低头嗦粉,因为头顶有遮阳棚,倒也不用担心被雨淋到。
苟盛和甘星野恰好路过那里,被一帮曾有过节的小混混堵住了,双方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对方老大是个小黄毛,下手极狠,抄起凳子就砸过来,苟盛慌忙侧身躲避,铁皮凳子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不偏不倚,端端砸在孟渐晚面前的餐桌上,砂锅应声碎成两半,里面热气腾腾的米粉哗啦啦流出来。
孟渐晚咬牙忍耐了三秒,实在憋不住暴脾气,捡起桌上那把凳子,三两下就撂倒了小黄毛,把他打得满地求饶。
本来苟盛还担心自己这边人少,十有八九会挨顿揍,因为孟渐晚的加入,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灰溜溜地跑了。
孟渐晚间接帮了苟盛,而他被她的身手折服,自然而然称呼一声“孟姐”,并让自己的手下甘星野、钟城他们也这么称呼她。
后来苟盛问起孟渐晚那天出手的原因,她烦躁地说:“你知道那家店的粉有多难等吗?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好不容易买到一份,才吃两口就被砸毁了!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