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看的上的介绍,鬼肯定是没有影子的,所以这个人铁定是个普通人。
我心里有点疑惑,不过还是将目光移到了别处,陈友良见状轻叹了一声,眼中流露出几分失望。
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穿着淡蓝色,绣着点点米白色小花旗袍的年轻女人,款款朝着我了过来,她走的很快,但步伐丝毫没有凌乱,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魅色,看的人心里直痒痒。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僵硬的转过头,免得再看下去,会被这女人骂自己是色狼。
“陈老头,你这个徒弟定力不够呀,欠练!”
那年轻女人走到我们两个跟前,指着陈友良的鼻子,一脸的调笑。
“你一把年纪了,还非要装嫩,真是不害臊!我徒弟在十多岁,血气方刚不行吗?谁让你变成这副样子出来勾人!”
陈友良显然和这个女人是认识的,而且非常熟悉,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让人看着就很想走一拳。
我听了他的话之后,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心说,师父,你老人家真不怕被人打死骂,居然这样说一个美女!
“那能不能勾到你呀!”
谁知这女人根本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呵呵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声特别苍老,根本不像是个年轻女人能发出的声音。
“抱歉,我只喜欢活人,而且是二十岁的!”
陈友良则依旧面无表情,而且说出的话几乎能将人给噎死。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年轻女人,总觉得越看越违和,她似乎也留意到了我的反应不对,突然冲我眨了眨眼睛,随后浑身的皮就像是碎屑一样,散落了一地,像是彻底脱掉了一层皮一样。
不过因此,她也露出了本来面目,各自顶多一米五,穿着身灰不拉几的袍子,满脸皱纹,银白的头发整齐的盘成一个小髻盘在脑后,佝偻着背,拄着拐杖,看上去至少得有百九十岁的样子。
和刚才那个年轻的女人比起来,至少查了三四十岁,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陈友良回头冲我欣慰的笑了笑,说:“不错,头一次开天眼就成功了,说明你天赋不错!”
然而看着面前这个老太太,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之情,陈友良的话实在太明显了,面前这位突然从女人变成老太太的家伙,就是一只鬼,而且看样子她和陈友良非常熟悉,应该是一只资格很老,道行很高的鬼。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乱葬岗的刘姥姥,她修为不错。”
陈友良的介绍简单明了,貌似都不想多说一句,刘姥姥听了他的话之后,仰头瞥了我一眼,没有牙的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个大美人,就是刚才那个样子。”
“您现在也是个大美人!”
我擦了把冷汗,心说,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鬼,不过为了不惹怒她,我赶忙违心的说着。
自从她靠近,我就突然赶紧周围越来越冷,像是要结冰了一样,这种赶紧相当不好,我只希望能尽快将她打发走。
“看看,你徒弟比你强多了!”刘姥姥一脸满意的看着我,随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绿色的东西递给我:“这个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我当年的陪葬!”
我听了前半句就觉得挺奇怪的,听到后半句之后,顿时觉得有个寒意,自尾椎骨穿了上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在原地,根本不想要她的东西。
“赶紧手下!”
陈友良眼前一亮,立刻小声催促我。
“谢谢刘姥姥!”
我干笑一声,硬着头皮接过那块绿色的东西,看都没看就随手塞进了口袋中,继续扯出一个笑容来,看着她和陈友良连着拌了一会儿嘴,刘姥姥才拄着拐杖慢悠悠的离开。
我擦了个冷汗,心说,这位终于走了,不然心里的压迫感,都快把我给压崩溃了。
“混小子,给你东西还不赶紧接着,那老货抠着呢,她的东西可不轻易送人!”
见刘姥姥走远了,陈友良才瞪了我一眼,虽然说着责怪的话,他眼中的喜色却根本掩饰不住。
我心中腹诽,那么块绿色还不太光滑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品相一点都不好,就算我不懂玉石这一行也知道,这东西肯定卖不上什么价钱。
“那可是法器,常年被放置在墓穴之中,由阴气滋养百年,千金难求的好东西,你可得好好收着!”
陈友良双眼发光,显然是觉得这是个好东西,鄙视了我一下之后,才耐着性子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