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喏瞒了很多年,依旧被人发现自己身上的这个缺陷,他虽然抵死不认,也用了很多方式,让巫医认定他并没有失去子嗣的能力。
但是一直以来无所出的莫喏,确实也让先大汗心中存有余虑,莫喏唯一的孩子苏尔长着一副汉人的脸庞,虽然莫喏自己就是中原人的血脉,但是好歹还能找出几分蒙域男子的气息,而苏尔却是浑身上下透满了俊秀和贵气。
这样的孩子,这样的样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血脉。
虽然有着各方面的证据,但是这种事众说纷纭,各各方面的势力拉扯,最后的解决办法就是血脉认知。
所谓的血脉认知,就是在蒙域先祖的祭坛之上,与真正的王之血脉进行搏斗,若他能够不分上下,那么就定然是王的血脉,否则就会被丢丢下祭坛,去喂祭坛当中的那些豢养了数百年的蛇。
这个方式残酷而且毫无根据,却一直以来被蒙域王庭所迷信,他们并非实名信血脉,而是崇尚强者。所以苏尔望着对自己展开咄咄逼人攻势的博洛克,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他没有能够脱险的话,他会死的,而且会身败名裂的死。
他的父亲也会被他所拖累。
这一仗绝不能输。
苏尔当时方才大病一场,身子都有一些虚浮,他看着朝自己进攻的博洛克,有那么两三次差一点变躲闪不及,但是很快,他便想到了一个方式,能够消减自己的这昏昏欲沉沉的脑子。
只见他抬手朝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咬,其力道之大仅值便是没入到了经脉之中破开了血肉,鲜血涌入他的口腔,营入他的鼻息,浑身上下都是血的气息,硬牵扯到皮肉上的疼痛,他站起身来一转手中的圆月弯刀对向了博洛克:“王叔小心了。”
“你现在称呼王叔,可是在套什么近乎?”博洛克朝着苏尔,一声嗤笑,稍后撤步朝着苏尔的位置迸射而去,他速度很快,况且有一些直取要害之意,都是草原上刀剑舔血长大的人,又如何能够有什么见不得血的?
苏尔康看避开了博洛克的动作,他原本想要一把拎住博洛克的脖颈,但是博洛克的动作极快,抬手便是一刀,即将削到苏尔的手指,苏尔连忙往后撤,只不过是被割下了一小块肉,鲜血搭载了圆月弯刀之上滴落在了地上。
白花花的祭坛上绽放了几朵以雪染就的红梅,苏尔沉下了脸色,看向了即将在上钱的博洛克,他稍撤步,躲过了博洛克的进攻之后,伸手按住了博洛克手肘,将人带到了自己身后,又一个回转身靠着肩将圆月弯刀架在了博洛克的脖子上:“王叔如果再不套近乎的话,可是要死了。”
“好!”王帐之上的那一位花白须发,目光如鹰隼的老者站起身来,虽然面容看上去苍老,但实际上身板挺直,孔武有力,他拍了拍自己双手为苏尔鼓舞,又招了招手示意苏尔上前来:“莫喏家的崽子,你过来!”
“阿翁。”苏尔脚部有一些晃,他松开了博洛克正要往祭坛吓走,博洛克却是朝起了自己手中的大苗刀要朝着苏尔身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