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鹩军的宴席之上,齐司安倒是乐的和杨醇品多加讨论一二,虽然杨醇品真的是个草包,对如何排练军事等他都是一概不知所言,用的方式也还是几十年前的方式,听起来还是那么叫人啼笑皆非,但是只要一谈到后勤保障,还有菜品等的采卖,杨醇品到是滔滔不绝。
有一些意见确实很有建设性,这些潘月卿都已经在心里给他记了下来了,待回到京城之后,便将这些事交给定远侯苏靖,让他与军部的人稍微讨论一二,
雪拥关并无什么得天独厚的条件,却是军士们的后勤保障方面,一直以来做得极好,若是杨醇品只靠北境总司对于军队重视的一些优惠政策的话,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比方说雪拥关与附近的部落村庄签订了采购果蔬和粮食的协议,在粮食丰收的时候,他们便大量买进粮食,将粮食囤积于内部,冬天便不必再拆遣兵士隆冬雪夜前往购买。
雪拥关的山路陡峭,落雪天内常常有冰雪覆盖于悬崖之上,若是一个不小心,便是踏空坠落,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北境边上的一些军队都不太愿意让自己的兵士在雪天出去采买,可是此前并无单好的粮食储备,所以他们只能依靠由城市所带来的粮食补给。
而且到了冬季也没有什么村庄可以有剩余的粮食给他们采买了,村子内自己在丰收的时候若是无军队采买,并会拿到城里去卖,到了冬至,剩下来的就是他们自己的口粮,又是绝对不能轻易去抢。
杨醇品这档行径倒像是有些防范于未然。
还有军士们自己种菜,酿酒等等的一些法子,不仅能够锻炼士兵,同时也能够自给自足,解决自己内部对于蔬菜等所需的问题。
潘月卿觉得杨醇品这等法子竟然有些神,这些是她所不了解的。
就是在此之前,她也未曾听说过居然有让军士们自己种菜的将军,只看杨醇品挠了挠自己的头憨笑一声道:“我原本就是种菜出身,农时的把控上较为清楚,这地方虽然一到九月就开始落雪,但春天末到夏天、秋天这几个月的时间之内,能种上一些对于土壤和气候没有太大要求的蔬菜。”
杨醇品兴致勃勃,他比划着他们开垦在军营后方的那一亩亩菜地,现在已经被雪所覆盖,但是来年开春冰雪融化之际,他们又会开始播种:“去年种的圆白菜,大家伙用盐给它腌好了,全部放在地窖二里,如今尚且还能再吃上一些。”
“求人不如求己,咱们这边能开出去的价格总是比城里面开的价格低,那些百姓们自己也是要生存的,他们就一乐意去卖到城里去,若是买一次两次倒也好,可是常年累月要用比较低廉的价格跟人家买菜,人家肯定不愿意。”杨醇品道:“那还不如我们自己种,那些村民能种出来的,我们也能种出来,况且我们人多,一个个的都是有力气没处使的家伙,不给他们找点事干,一天到晚净打架,竟闯祸!”
潘月卿听到此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杨醇品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忍不住瞟了一眼,坐在边上脸色有些红的韩卫。
言语之中似乎意有所指。
韩卫当然知道杨醇品是在指他,当下别过头去,却没有打算在齐司安等人的跟前落他面子的意思,此前齐司安已经着力认定白鹩军应当就其祸福王得到犒赏,因此他就算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玩吧anbar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