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望,不打紧,直惊得他魂飞魄散!
如今台上的情景是,昆仑四杰齐整整地列成一排,站在红牡丹的身前,四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齐整整地钉在了台板之上,剑柄之上的长穗子,还在悠然的飘荡摇摆。
顺便加一句,每一柄剑尖之下,还都钉着一只蓝色的道靴,一股股鲜红的血液,沿着道靴的底部,交融汇集,已经汪成了一小片儿!
什么情况?怎么可能?四个使剑的绝顶高手,竟然同时失手,将自己给伤了?
其实,这石破天惊的一幕,酒鬼居高临下,看得最真切。
红牡丹说出了那句伏身之后,就神奇地从腰间解下一条红丝带,她在空中顺势一舞,那条丝带就着了魔一般,飞向了蓝袍道士们持剑的四只手。
也不知红牡丹用了什么魔法,那四柄长剑忽然间,就飞离了蓝袍道士们的手,齐齐的被祭在了半空中,然后瞬间落下,不偏不倚,每一柄剑都刺中了一只穿道靴的脚。
舞剑的,必伤于剑下,这本是公论,但齐齐整整地伤于自己的剑下,这还是破天荒的场景。
欧阳天虹懵了,自己最强悍的力量,最后的底牌,在人家面前,还没走上半个回合,就全军覆没了,这仗还打个什么劲啊?
自己亲自上去?那岂不是输的更惨!
就在欧阳天虹进退两难之际,这时,三楼之上的酒鬼发话了:“欧阳庄主,咱们还是先回山庄吧,欧阳小姐已经饿了!”
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最蹩脚的借口,然而也是一个最好的台阶。
欧阳天虹,面色铁青,咬了咬钢牙,朝众人一挥手,他都懒得去说那个撤字。
他率先朝楼梯口走去,那五十多个精壮庄丁,搀扶着受伤的同伴,紧随其后。
三楼之上的酒鬼也陪着欧阳小姐缓步下了楼。
台上一字排开的昆仑四杰,最是尴尬,他们不知是去是留,因为坐着的决定他们命运的红牡丹,并没有发话。
至始至终,红牡丹都没有对他们说什么,甚至都没有正眼再瞧他们一眼,这时翩然起身,整了整衣装,十分优雅地抱着那只名贵的琵琶,款款朝后台走去,还是那般的步步生莲。
玉面魔童,则顺手拾起台上的锦缎包,拎在手中,然后傲然地扫了昆仑四杰一眼,大声道:“回去告诉欧阳天虹,别想着报仇血恨了,与十二楼作对,他付不起这个代价!”
说完,他一溜小跑,追赶红牡丹去了。
昆仑四杰,这才羞答答地拔了脚上的剑,一瘸一拐地走下了二楼。
台上台下的人,都走光了,又平静了许久,许久,那个佟掌柜才从一个茶几之下爬了出来,望着满地的狼藉和血迹,无限懊恼地道:“我他妈的,这是招谁惹谁了?”
欧阳天虹骑宝马,欧阳娜坐香车,昆仑四杰和酒鬼也有良驹相乘,这十几里的脚程,很快就结束了。
卧龙山庄,还是那个卧龙山庄,外表虎踞龙盘的,可是队伍一踏进庄,欧阳天虹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们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守卫也看不见,甚至连一只猫,一只狗都难寻踪影!
出大事儿了,一定是出大事了!
众人快步来到会客厅前,下马的下马,下车的下车。
拥进大厅一看,管家常福斜躺在太师椅上,面色铁青,嘴歪眼斜,已然不醒人事多时了!
还有几个庄丁,蜷缩在大厅的角落里,与常福的症状一样。
这是被灭门了吗?欧阳天虹不敢想下去了,他就觉得顿时天旋地转,双脚有些站立不稳,若不是酒鬼顺手扶了一把,他很可能一头栽倒的!
酒鬼将双脚无根的欧阳天虹扶到太师椅上坐下,然后转身迅速来到常福的身前,先摸了摸他的脉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
最后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各处,在后颈处,用手拔出了一根通体乌黑的钢针。
这一切做完之后,酒鬼又从贴身的皮囊之中,掏出一个瓷瓶,去盖儿,从中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就着茶几之上的半盏茶水,为常福送下。
几秒钟之后,常福就神奇地睁开了眼睛,他一见欧阳天虹,就双膝跪下,放声大哭起来!
欧阳天虹一摆手,道:“别嚎了,说,发生了什么事儿?”
常福带着哭腔诉道:“庄主您刚离庄不久,就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为首的竟是一个白衣美女,双手飞针,百发百中,中针的人,无不应声而倒,她见我是管事儿的,就威胁我,要我带路,去找庄主的藏宝!我自是不肯,她就随手赏了我一针,余下的事儿,我也就不知道了。您先去看看吧,都少了些啥?”
欧阳天虹明白,人家这是专门为他做了个局中局,赎人不过是个由头,盗空他的家财,才是最终极的目标!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不用看了,将近一个时辰,啥值钱的都不会在了!”
对手就是准备给他搬家的,还会手下留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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