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迦言这才想到刚才许多宾客从里面出来。
黎迦铖安排的保镖外面的维持秩序,指挥停车。里面的灵堂外先是站了一排,一边四个。
见他们来,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上前一步,伸手拦住,要确认他们的身份。
黎迦言带着帽子墨镜,整个人裹的严严实实,汤子同如是。
“这位是黎小姐和汤总。”简叠指了指黎迦言和汤子同对保镖道。
那保镖探头看了看简叠身后的二人,见他们胳膊上戴孝,一身黑衣。
忙放下手,退步站回原位,歉声对黎迦言和汤子同道:
“黎小姐,汤总,对不起,请进。”
入了灵堂,往里走正中摆着大幅黎辉南的黑白像,两旁摆满了花圈。
黎迦言摘下墨镜帽子,身穿黑色套装,扎马尾,身材袅娜,略施淡妆的女工作人员殷勤上前,接过。
待黎迦言、汤子同给黎辉南鞠躬完,又引他们至后面的家属休息室。
那女子偷偷拿眼瞧黎迦言。
听说这位是已故原配与黎董生的女儿。
然,却在其脸上看不到一丝哀恸,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那工作人员不禁心中狐疑,觉黎迦言除了生的比电视中看到的更美,气质更好外,心可真是硬。
亲爹去世,一滴泪未掉,真是少有。
倒是汤子同,看的她不禁识羞于心,特别是他混身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令她忍不住频频偷看。
心中不禁有些遗憾,里面那位黎总近乎不近人情,所有馆内负责黎董殡葬事宜的工作人员,都不允许带任何有拍照功能的物品,包括手机。
条件简直苛刻。
并且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必须闭紧嘴,若漏出一点,丢了工作事小,还可能摊上法律责任。
他们全部签过合同与协议,工资自然对得起这苛刻的条件。
看在钱的份上,那工作人员压下八卦之心,不敢再想,敲了敲面前的门。
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请进。”
黎迦言听出那是自己这些天日思夜想的哥哥的声音。
门被推开,黎迦铖已经起身看向来人。
并且迎向前来。
黎迦言不顾房间内还有其他人,也不顾汤子同。
到这一刻她才真正释放自己,飞奔上前,扑进黎迦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黎迦铖的腰,把头埋在他肩膀处。
低低呢喃:
“哥,他真的没了,没了吗?”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黎迦铖能听到。
他听到了她声音里微不可查的颤抖,有些话不必明说,他们心中已明。
他抬手轻轻爱抚着黎迦言柔顺的黑发:
“嗯。”
“他,他有说什么吗?”
黎迦言放开黎迦铖,看着哥哥的眼睛,全然忘了去环顾四周,忘了看看房间里是否有外人。
黎迦铖似乎也不甚在意那个外人的存在,点了点头:
“他想见你,没来得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他咽气了。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不,”黎迦言摇摇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
她的泪掉满脸,美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