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方才检查过砚台,并无任何奇怪之处,难道是这砚台里面有什么机关,自己一时没找到?
谢轻谣越发仔细的看着这个砚台,生怕自己刚才检查的时候,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没有注意到。
就在此时!
她忽然发现了这方砚台之下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如果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谢轻谣直接用手碰触了一下这个缺口,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但是发现用手轻轻扣了一下之后,但并未打开,那方砚台的小缺口还是在那里,纹丝不动。
忽然,谢轻谣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自己方才说过这方毛笔上的毛,质地稍硬,而且极是尖细。
于是就拿起了毛笔,对着砚台的这一方缺口,轻轻的戳了进去,只是这个毛笔的软毛刚一伸进去就像是长在里面一番。
谢轻谣本想轻轻的将毛笔再抽回来,但是毛笔纹丝未动,而后谢轻谣稍加用力,毛笔直接从砚台拔了出来,只不过毛笔的末端,似是夹杂了什么东西,谢轻谣有如抽丝剥茧一番,轻轻拉动毛笔,竟是缓缓抽出了一张明黄色的手帕。
这方帕子长不过两寸,宽约一寸左右,放置在手掌之中,不过只占用了少半边手。
其上更是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字,谢轻谣粗略的看了一下,发现皆是四书五经上面的内容,就单看一面竟是有足足千字的内容。
谢轻谣看着这方小抄也是冷冷一笑,一双极是清亮的桃花眼在此刻也是充满了肃杀之意。
看来这次谢悠若是下了血本,势必将把抄袭的罪名安到自己的头上。
谁人不知女官大选同男子科举是一样的严苛,而且女官大选一级比一级严苛,这场考试是一场全国的性质的考试,如今她们虽然是在江宁考第二轮的九才之试,但是一样很是严苛,若是这一次被发现作弊,直接以考场以作弊罪论处,严重者杖则一百之后,还须得带枷示众一月。
谢悠若啊谢悠若,你如此费尽心机想要除掉我,我岂能不如你所愿,谢轻谣看着手里这一方手帕冷冷的笑了一声,随即从包裹中掏出一记绣花针将这方帕子又是对着那方缺口缓缓的塞了回去。
这一次她要新仇旧恨皆是向谢悠若讨回来,谢悠若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这般想着谢轻谣将托盘中搁置的笔墨纸砚尽数收好之后,便是直接就出了门。
她若是想对付谢悠若,但是眼下她还缺少了一样东西。
这般想着就来了考试院的前厅,果不其然的就看见了秦子萱还在方才那个地方喝茶。
方才她在和谢悠若说话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秦子萱,她也心知秦子萱一直在看她们姐妹几人的对弈。
不过眼下这般事情,自己着实还需要她的一番帮助。
“秦小姐。”谢轻谣直接叫了一声秦子萱的名字之后,直接就坐在秦子萱的正对面。
“不知谢小姐今日有何事?”秦子萱闻言,抬头淡淡了看了一眼谢轻谣缓缓说道,只是一双眼睛却是透着几丝好奇,不知谢轻谣来找自己所为何事,而且谢家姐妹不过走了还没一个时辰,莫非谢轻谣已是发现了症结所在?
“秦小姐,想必昨日你也应是听说了,我的荷包被歹人所偷。”谢轻谣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暗中观察着秦子萱的表情,但是就她一直再说,秦子萱一直连头都是未曾抬过。
“不知秦小姐可否先借与我五十两银子?”
“我为何要借银子给你?”秦子萱听了谢轻谣的话,这才抬起头正眼瞧了瞧谢轻谣,这个女子着实胆大?她为何敢向她来借钱,又怎么会料定她一定会借给她?一脸戏谑的看着谢轻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让人一时间也猜不出她的思绪。
“秦小姐,你那日帮了我,我很感激,只是如今秦小姐能不能今日再多帮我一次呢?”谢轻谣看着秦子萱的表情,心中也是明白了,自那日考生宴她就看出这个秦子萱来历不凡,虽是出言帮了自己,但却又让自己和十六魁首,诗文对决,若是自己真的不会诗才,只怕自己这个江宁魁首恐怕早已是颜面尽失了。
“我那日不过是随手之劳罢了,不过你想借我钱,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秦子萱看着谢轻谣很是坚定的脸,也是不禁失笑,这个谢轻谣着实是头脑有些简单了,敢来向她借钱,而且她现在来借钱干什么?她那姐姐不是已经给她把房钱交过了,不知她要这钱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