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木莲居士还是个小孩子!倒是让人不由得怀疑起来。”
“怎会怀疑,明明这小公子还知道许多墨的知识,那周宇都不知道。”
……
众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因为谢轻谣年纪小就信不过她的,也有认为周宇确实是有几分才情的,一时之间两方的支持者更是不相上下。
“好,我便说说给大伙讲一讲这诗。”周宇现在也是骑虎难下,谁知道柳遥会说让自己讲诗这番话,之前那人给自己就说了相同之处,让自己好好发挥,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虽是面露难色,但周宇还是凭借自己的理解说了一下整首诗,但更多还是侧重讲了那两句诗的相同之处,内容则是根据诗词本身所开展的讲述,整个描述虽是有些磕磕绊绊,但总体还算连贯,至少周宇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众人听了觉得似是有几分道理,但也没有全信,反而是有些期待谢轻谣的讲述,皆是将头转向了谢轻谣。
因是谢轻谣之前给莫掌柜的上阙,并不是一首完整的诗句,这时她将整首诗都写完了。
便开始准备一一给众人讲解,首先和周宇一样从词意开始,讲述每一个字放在此处的用法,更是突出的讲了几个字。
本来众人先前就已经听了周宇的字词讲解,很是乏味,顿时觉得这个柳遥胸无点墨,瞬间有些听不下去了。
周宇此刻注意着众人的反应还很是得意,还好意思说这诗是你写的,还不是同我的讲法一样。
谢轻谣此刻倒是不在意,讲完了词义这才开始讲诗的意境,由开始三江汇流一处流向了远处遥远的荒野之中,写出了其中壮阔美景,更是饱含意气风发的少年壮志,其间心情更是喜悦开朗。
谢轻谣讲完自己的诗后,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是讲起了周宇的诗,其中多是凄苦无依、愁苦孤寂之情,方才那周宇只讲述了词的意思,根本就没有深挖,作诗人的内心世界。
众人听完皆是惊叹,没有想到这个公子小小年纪竟然会将诗句熟悉到如此深度,听着谢轻谣的讲述皆是将情感投入进了两首诗,这时他们方才懂得何谓诗才!
周宇听着谢轻谣的讲述,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这小孩怎知道的如此之多!
“如此诸位可是听懂了,两首诗之间并无相同之处,若真是若要抄袭,无非就是用词一样罢了,而且周公子,我看你年纪尚轻,这诗若不是有个四五十岁,断不会写出蕴含此等深情的诗句,你怕不是偷来的吧。”谢轻谣讲完诗义后,便立刻出声,话锋也是变得尖锐了起来。
这时众人听了谢轻谣的话才终是反应过来一般,便指责起了周宇,皆是那周宇的过错。
“木莲居士的诗分明没有抄写,这个人到底是何目的居然敢诬陷。”
“就是,恐怕是妒忌木莲居士的才名,这次将偷来的诗拿来充数!”
“把他送到官府去!看他还敢偷盗。”
……
这时谢轻谣走到了莫掌柜的身边,周宇眼见此刻计划被人戳破,也是顾不得什么,只得尴尬一笑转身就想走,但是看热闹的众人都围在门口,他也是出不去。
莫怀宇更是对着店内的几个伙计示意了一下,登时就拦住了周宇的去处。
“平白诬陷了木莲居士,更是让木莲居士背上了抄袭的骂名,如今害的我这易安居差点关门大吉,如今你倒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想走?”莫怀远见周宇被人拦住之后,这才开口道。
被这人害的易安居这几日都没有生意,如今被柳遥揭穿了立马就想走,这是何道理,真当他这易安居谁人都欺的?
“莫掌柜,今日不若就先放了周公子吧,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谢轻谣对着莫怀远说道,一脸淡然的表情,但却冲着莫怀远使了个眼色,周宇定是图谋,不然也不会日日来易安居的门口吵嚷。
莫怀远此刻也是一脸的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如今刚刚才给易安居恢复了名声,这人都抓住了,哪能说放就放呢?但是又看到了谢轻谣高深莫测的表情。
“既是如此那你走吧。”莫怀远登时就明白了谢轻谣的意思,便开口道。
周宇赶忙落荒而逃只是随意拿了首相像的诗句在易安居的门口叫喊就行,哪里能想到会去官府,现在停了莫怀远的声音更是立马就走了。
“派人跟着他,看看他最后去到哪?随即立刻报官。”谢轻谣又是轻声说了一句,这时莫怀远才明白过谢轻谣意欲何为。
赶紧派了个店里伙计出去了,众人这时已经散了,澄清了这次的抄袭事件之后,客流也是缓缓恢复了。
谢轻谣又在易安居坐了片刻,等着最后的消息,看看是不是自己猜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