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阳此刻还在震惊于方才张夫子给谢轻谣的评价中,因为很难从张夫子的口中得到称赞,就连悠然有时候都不一定能得到这般评价,又是转头看了眼谢轻谣,自己这个女儿当真有张夫子说的这般好?
谢天阳又是沉吟了片刻,终是开口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想要报考,这次就让你去见见世面,张夫子能看重你也是有他的理由,明日我便让人把谢府的名帖送上去,到你这几日就在家中好好准备一番。”谢天阳想了半晌终是清楚了,哪怕这个庶女去了获不了下等闺秀的称号也行,如今只要参加过这个,江南就能找一个好婆家。
“轻谣,谢过父亲。”谢轻谣行完礼之后,便准身欲走。
“轻谣,你娘最近身体如何了?”谢天阳状似不经意的问起了柳月含的病情。
“父亲,娘这几日身体好多了。”谢轻谣也是如实回到。
“既是如此,那你就告诉姨娘,改日我再去看她。”谢天阳瞧着天色也已经以晚,他还需得去一趟明玉阁。
是,父亲。”谢轻谣说完这一切,便离开了。
原先自己可是想了许多让谢天阳同意自己参选的话,想不到如此轻易的就得到了谢天阳的同意,谢轻谣此刻也是十分开心。
如今拥有了参选的资格,就只剩下个考试了,经过这几日的题海战术,谢轻谣的策论也在飞速的进步着。
自从上次张夫子建议谢天阳让她报考以后,对她的要求比之前更严了一些,更是将策论提高到了一天三篇的程度。
谢轻谣整日在题海里面摸爬滚打,战争可谓是十分的惨烈,她觉得同高考前的突袭已然是差不了多少。
谢悠然身为谢家的嫡长女,身上所背负的比谢轻谣要多了许多,谢轻谣每每在学校来的比较早的时候,几乎都能学堂里面看到谢悠然,拿着本书不住的念着。
而且张夫子在教授她策论的时候,有时候更会拿着谢悠然所书写的来给谢轻谣讲。
她看着认真苦学的谢悠然,心中也是暗自佩服。
此刻,明玉阁内。
谢悠若正想去给娘亲请安,就在明玉阁的门口碰到了谢天阳书房的家丁,那家丁急匆匆的就想往明玉阁内闯。
“站住,站住!说你呢,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干什么。”谢悠若给丫环翠如使了个颜色,翠如立马会意,厉声喝道。
那人本就有些惊慌,陡然间听到了一声厉喝,慌忙转过身一瞧。
“奴才见过小姐。”一看是谢悠若,立马走了过去,给谢悠若请了个安。
“你这匆匆忙忙的去我母亲院内做甚?可是父亲有何事吩咐?”谢悠若瞧这个奴才看起来倒是个知趣的,便开口问道。
“小姐,奴才进去找夫人,本是想给夫人说件事,眼下碰到了小姐,跟小姐说也一样的。”那家丁一脸谄媚的说道。
谢悠若在谢府内极其得宠,而且都知道她最是厌恶玉兰苑的那两位,眼下告诉她也是刚好。
这般想着,那家丁便压低了声音,说起了那日谢轻谣去找谢天阳报考女官的事情。
“什么?那个贱婢居然敢去找父亲说这件事?”谢悠若听了这话,顿时怒火中烧,谢轻谣这个贱女人!这女官大选岂是她能肖想的?
“小姐,老爷也已经同意了。”家丁看着谢悠若气极的样子,适时的补充了一句。
“我爹怕是老糊涂了吧!谢轻谣去了只会给我谢家丢脸。”谢悠若听了自己的爹居然还同意了谢轻谣的请求,更是觉得谢天阳有些不可理喻。
这时几人就在明玉阁大门口处,声音也是十分的大,一时间惹的不少家仆纷纷侧目而视。
翠如瞧着众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赶紧出言提醒小姐。
“小姐,慎言。”
谢悠若听了翠如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是有些失言,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自己的父亲,若是被父亲知道,这一顿家法估计是免不了了。
“知道了,你这次做的不错,下次若是谢轻谣再去书房找父亲,你来告知我就行,不必劳烦母亲了。”谢悠若随即敛住了情绪,对着这个家丁吩咐道。
家丁听了谢悠若的话,赶忙连连应声,随即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