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刚走了进去,就看到这易安居的内墙挂了很多幅诗作,各个书法字样都不尽相同。
她粗略的扫了一眼这些诗作,却是没一首诗能配得上的易安居的名头。
这里摆放的诗作就连云锦瑜和谢轻谣的诗都比不上,此刻却是摆在易安居的内墙,生生把整个易安居的氛围给破坏了。
易安居士李清照,千古第一女词人,在现代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只是在这个世界没有出现那些诗词大家,这易安居,不知这掌柜是如何取的名,让谢轻谣的心中更是好奇。
她这次长了个心眼,没有一进去就问这里招不招伙计。
而是要了一壶清茶便坐了下来,认真观察起了这茶楼。
这茶楼大厅只摆放了几张木桌,而那茶馆的正中间却是搭了一个台子,却是无人在上,显得有些空旷。
而台子侧方是一池活水,由楼上引流下来,却并未溢出。
池里种着几株莲花,正是开的时节。
茶楼里也只坐了三三两两个人,皆是一副儒生模样,身着浅色长衫,各个手摇折扇,好不风流。
“谢悠然作的那首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你们可是听说了?”
“那是自然,这首诗,这几日江宁谁人不知?”
“这江宁第一才女果然是名不虚传,人长的又漂亮,才华又好,唉真是可惜我没能去那七夕灯会看上她一眼。”
“对啊,这小姐做的诗委实是不错,只是那江南第一才子云锦瑜作的诗却是更胜一筹。”
“云公子一向是文笔极佳,这小小的七夕灯会自是不在话下。”
“也是,云公子这作诗功底也绝非我等所能比拟。”
众人皆是一阵叹息,不知何时才能赶得上那云公子的那等才学。
“是吗,我倒听说有句诗当时压过了全场,他云锦瑜算的了什么”一个声音忽然出现,言语间更是贬低了云锦瑜,就连谢轻谣也不自觉地向他看去。
“什么?这世上竟有诗能胜过云公子所作的诗?”
有些没听说的人很是惊讶,他们自是不相信有人能胜过云锦瑜。
“那诗是什么,不若杨兄给我等诵读一番?”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那位被称作杨兄的人,便顺势站起身来,开始诵读。
众人听的如痴如醉,这诗确实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天上有,地上无。
“好好好,当真是好诗。”
“怪不得这诗会技压全场。”
众人听完了这诗,便是一顿夸赞。
那原本正在茶楼柜台打盹的人,听到这首诗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要是谁也能为我这茶馆也能作出此等好诗,哪怕我重金购买下来,也要挂到这易安居的外墙,充当脸面。”
谢轻谣本来是只想喝点茶,就走的,这茶馆的生意一看就不咋样,应该是不太需要伙计。
虽是坐了几个看似儒生的人,但他们也是只点了几杯清茶,想来兜里也是没几两钱。
看来那墙上所挂,极有可能出自这几个人的手笔。
只是忽然听到了那掌柜那番话,谢轻谣此刻小抿了一口清茶,眼波一转,便生一计。
“掌柜的,我手里有诗,不知你愿意不愿意花重金买呢?”
那掌柜的抬起头来,眯着眼看了谢轻谣一眼,目光中尽是轻蔑。
“就你?小书童你快早日回家先学写字吧,哈哈哈哈哈。”
掌柜的说完,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更是惹得那些原在讨论诗作的那些人纷纷侧目。
“这小子,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真以为自己能比的上那神作?”
“我说掌柜的,我们这诗呀已经足够给你撑撑这易安居的台面了。”
“小书童,先回去随你们公子学上几天字,再来说大话吧啊哈哈哈哈哈”
满座都开始嘲笑起了这谢轻谣年纪轻轻,不知所畏!
谢轻谣倒也是不恼,她本就是较之男子,矮小了些,面容也是颇为清秀,此刻一身男装,难免惹人轻视,这些她先前早就想到。
她也不理会那些人,反而一步一步走到掌柜的面前,一双桃花眼带了几分逼人的气魄。
“掌柜的,不若我先给你写上一首如何,如果掌柜的不满意,我便不收钱如何?”谢轻谣的嘴角一直噙着一抹微笑,负手而立,个子虽是不高,但也具了几分大家之气。
这一时间,掌柜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谢轻谣说的话,不管如何他也不损失,左右不过是一张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