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晗坐在她面前,一手拿着玉玺,一手拿着圣旨:“真的只有这个办法吗?”
“嗯,除非只有这个办法,现在的问题是,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温清竹对他的视线,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一样。
这样直接的目光,让姜远晗有些承受不住,微微瞥眼,放下了玉玺,同时把手腕伸过去:“姐姐再给我看看,我觉得现在的状态很好。”
温清竹有些无奈,但还是伸手,指节落在他的手腕。
听诊了片刻,她收了手道:“还是一样的,情况很糟糕,你表面看起来没问题,实际问题很大,已经影响到了你的身体。”
“影响到了我身体吗?”姜远晗抬了抬手,感觉和以前没什么差别。
温清竹打开针包,拿出一根金针来,对他说道:“把袖子卷起来,胳膊拿过来。”
姜远晗依言照做,靠近了温清竹,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乳香味,让姜远晗的脸一下涨红。
他低头尽量避开去看温清竹的身体,低声问道:“姐姐身怎么有种……”
奶香味?
这三个字姜远晗有些难以启齿。
温清竹看准穴位,轻轻扎下去,解释道:“我打算自己喂圆圆和满满,所以让钟神医给我熬了催奶的药。”
“你自己?”姜远晗一下抬起头来,望着温清竹单薄的身体直皱眉,“你身体一直不好的,不是有奶娘吗?”
温清竹收回手,继续靠着道:“可是我所知道的未来,都是母亲自己喂孩子的,这样和孩子会亲近许多。”
提起那位未来,姜远晗默然,望着她向往的神色,他忽然问道:“姐姐真的没告诉摄政王吗?”
“没有,还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温清竹承认,自己被裴奕蛊惑了,那个世界,真的太令人向往。
这样向往的神情让姜远晗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来:“姐姐,要不我陪你去!”
温清竹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是大齐的皇,要为天下苍生负责。”
“嗯。”姜远晗低下头。
看着他这样失落,温清竹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说了句:“你再用力试试?”
姜远晗心不在焉的抬起手,结果胳膊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脸部表情瞬间扭曲。
“痛!好痛!”
本想忍住,但他实在忍不住,只能低呼出声。
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傅烈担忧的声音传来:“没事吧?”
姜远晗马咬牙忍住,回了句:“没事!”
“来,我把金针拔下来。”温清竹伸手,拉着姜远晗的胳膊过来,取下来了金针。
姜远晗再次动了动手,总感觉有一股隐隐的痛。
难道是后遗症?
收了金针,温清竹的神情严肃起来:“你现在的情况比我以为的更严重,或许我们得快一点。”
“可是已经有——”
温清竹出声阻止他说出来:“那只是有想法,他们并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过了好久,姜远晗才低声道:“如果到时候我真的伤了姐姐怎么办?要是我真的以为摄政王他……”
有些事情不是他不去想,就不会发生的。
手边的玉玺和圣旨就这么放着,温清竹叹道:“该是时候了,明天我就去吧大皇子接过来。”
“好。”姜远晗不想答应的。
将玉玺和圣旨放到了床头柜里,温清竹就让姜远晗脱了衣,背对着她坐着。
打开针包和七瓶秘药,温清竹拿起银针,一根根的沾染药汁,然后插入姜远晗的头,脖子,以及背脊。
很快一股巨大的热烈扩散,姜远晗的皮肤红得如同火烧一般。
头迅速冒出许多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姜远晗感觉意识已经在渐渐模糊,他竭力保持清醒,问了温清竹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失败了,姐姐带我走可好?”
温清竹一怔,随即点头应下:“好。”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姜远晗才安心的闭眼睛,身体一软,往后倒在温清竹的怀里。
望着他沉睡的侧脸,温清竹眸色深沉,朱唇轻启,犹如夜魅低语道:“可惜啊,你是我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失败呢。”
等了约莫一刻钟,姜远晗陡然睁开眼,一下子站起来,转头盯着温清竹,眼神很是迷茫的道:“你是谁?”
温清竹举起一条银链子,末端挂着一个水滴形的透明石头。
她微笑着开口:“看这里。”
面前的人让姜远晗有种莫名的心安,所以没有任何的迟疑,他看向了那个石头,在慢慢的左右摇摆。
等到他的瞳孔渐渐涣散,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你叫姜远晗,是大齐的皇帝,但是摄政王夫妇阻挡了你的路,你比要除掉他们……”
将近一个时辰后,姜远晗悠悠醒来,奇怪的看着面前的温清竹:“朕怎么会在王妃这里?”
他环视周围,很快想起面前的摄政王妃刚刚生产,眉头皱得更深。
温清竹淡淡的道:“陛下过来和我商讨铲除叛军的事情。”
“是吗?”姜远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