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暂时失去力气,仰头望着慢慢逼近的来人:“你们到底把金夫人怎么了?”
“当然是杀了!”来人微笑,手里慢慢扬起来,举着一把大刀,似乎要把喜儿砍成两半。
在大刀落下前,喜儿奋力以撑手,立刻弹跳起身,不顾胸口翻滚,径直往前院冲去。
眼前的大门被人直接撞开,北斗已经出现在眼前,喜儿笑了起来。
北斗却神色惊恐,不顾一切催动内力,径直往喜儿这边冲,拼命的张大嘴,竟然发出了声音来:“喜——”
才说出一个字,追击喜儿的人跳跃在她的头顶方,落下一片阴影将喜儿笼罩起来。
“住手!”来自灵魂深处的尖叫,瞬间震撼云霄。
噼啪的一声,大刀落下,直接将喜儿劈成了两半。
鲜血飞溅,喜儿脸的笑容还没消失,北斗的手也即将碰到了喜儿的脸。
北斗瞬间狂怒,一拳朝着喜儿身后轰过去,直接贯穿了杀人者的心脏。
热血喷在了北斗脸,他紧紧接住了喜儿的身体,重重的跪在地,地板被砸开凹陷,北斗仰头大喊:“喜儿!”
震耳欲聋的声音发出来,喜儿却定格的在了死前的一瞬间。
金元宝拖着身体来到门口,看见是北斗抱着喜儿狂叫的情形。
这一刻,他浑身冰冷,望着喜儿的尸体,别劈开的头脑靠在北斗的肩膀,眼睛正对金元宝,里面还带着欢喜。
杨家军出现的时候,院子里面只剩下瘫坐的金元宝,以及被北斗一拳贯穿的叛军。
王府主院,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夜乾扛着钟神医进来,看见傅烈正在给温清竹输送内力,而傅烈面如金纸,口鼻不断有血丝溢出来。
“住手!不能强行以内力养人!”钟神医一看到傅烈的模样,立刻抬头大喊。
夜乾赶紧把他放下来。
来到床前,钟神医直接用银针扎入温清竹的天灵穴位。
傅烈忽然感受到一股反噬的内力,一下子被震开,倒在了床。
又是几针下去,温清竹的呼吸一下子顺畅起来。
她陡然睁开眼,仿佛回魂一般,面色迅速涨红,钟神医立刻喂给温清竹一颗药丸,然后扶着她躺下。
傅烈撑着身体下来,看着大口喘气的温清竹,忍不住的笑起来。
施针完毕,温清竹这才慢慢的闭眼睛,脸的血红也慢慢退去。
钟神医转头看向傅烈,扶着他起来,要给他治疗内伤。
“不用管我,看清清就好。”傅烈的声音虚弱无比,挥手让钟神医让开。
哪像手腕被钟神医一下子抓住,他严肃的道:“摄政王!清竹本来是没事的,你给输送内力才是要了她的性命!这是一种高明的障眼法!”
“障眼法?”傅烈的眼神颤了颤。
钟神医扶着他坐下,开始给傅烈施针,同时解释道:“你放心,清竹的身体没有大碍,一号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施展一些障眼法,他想要杀了清竹,只能依靠你们这些外人。”
傅烈望着床人,心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喃喃自语道:“我差点杀了清清!”
钟神医看着他这样子,沉重的叹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请组合这样的人,根本看不透。”
片刻之后,温清竹便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绿陶红红的眼圈。
“怎么了?孩子们没事吧?”温清竹出声问道。
看见她虚弱的模样,绿陶一下子跪了下来,抱着温清竹的手大哭起来:“主子!你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就要死了!”
温清竹正要开口,却看见傅烈在外间,笑着慢慢的闭眼。
她心里一跳,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好无力气,咚的一下倒在床。
这可把绿陶吓得马跳起来:“王妃!你怎么了?”
温清竹指着外面道:“傅烈!傅烈怎么了?”
她很是着急,今晚是姜远成攻过来,他们做好了那么多准备,不可能还是出事啊!
温清竹都快要哭了。
“他没事。”钟神医掀了帘子进来,走到温清竹面前坐下,绿陶连忙让开。
他伸手按住温清竹的手腕,诊脉过后,凝重的道:“看来我提前交给傅烈的事情,他很好的做到了。”
“什么事?”温清竹浑身没有一点感觉,应该是用了麻药的结果。
她的五感也变得弱起来,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应很迟钝。
钟神医摸了摸她的额头:“侧切而已,准确来说,你算是顺产,本以为根本不会用到这个的,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一号,他……实在太像一个人,不甘心,想要杀了你。”
“太像一个人了吗?”温清竹回想起了刚才的状况,心里有些怪异,又有些怒意。
若不是一号,她根本不会摔倒,也不会早产。
不过这次还是她大意了。
温清竹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自信,让你们担心了。”
钟神医凝神道:“不是,一号不仅有先祖的知识,还被魔祖教导过,所以这不是我们的错,更不是你的错,好在一切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