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需要一个人。”
“什么人?在哪?”
“死牢。”
“现在就去。”
“是。”
文天祥转身走出,径直上了轿子,白羽取了斗笠披在身上。
临安府死牢,关押的都是重犯,几乎不可能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
死牢门前,几个看守看到轿子停下连忙跑过来,临安府内能坐轿子的都是不能惹的。
“相爷。”
“把门打开,本相要进去。”
“这。”
负责死牢的人面露难色,这里归贾相爷管辖,而且下了令,没有贾相爷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死牢。
“混账东西,本相,你也敢拦?”
文天祥面色一沉,那人退后一步,自是清楚这位主不好惹,整个临安府敢和贾相爷明面上作对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白羽,进去吧。”
白羽闪身进入,一股发霉的气息扑鼻而来,顺着长满青苔的台阶走下,里面是一间间的牢房,有人听到响声拖着铁链靠近。
“放我出去。”
“小白脸,过来一个。”
死牢关押的多是大奸大恶之徒,白羽并不理会继续向前走,他只为一个人,最里面的牢房,和其他牢房不一样,多加了两道锁,而且只有一个人。
人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外面的响声叫喊声传来,他甚至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白羽停下,手指在牢房门上点了几下,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慢慢抬起头,散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带满不屑的脸。
“该出去了。”
“你知道,是我不想,否则,没人能锁住我。”
“我知道。”
“那你凭什么让我出去?”
“就凭它。”
白羽手抬起,手腕一抖,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已经站起,右手慢慢展开,手心里多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还恩令,你终于肯用了。”
“帮我一次,你欠我的,一笔勾销。”
“成交!”
男人靠近,手落在牢门铁链之上,转眼间三道锁落地,嘎吱,牢房的门推开,人从里面走出。
“丁三绝,果然名不虚传。”
“还是那么啰嗦,做完了事,喝酒。”
“不醉不归!”
临安城外,文天祥拱手,“二位,此去多凶险,朝堂不安,老夫难以分身,大宋安危只能仰仗二位义士。”
“相爷为国为民,身为大宋子民只是做了应尽之事。”
“老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丁三绝飞身上马,双腿一夹,战马发出一声长嘶朝着远处而去,白羽拱手施礼,转身上马扬长而去。
“相爷,就他们两个,能行吗?”
“不要小看白羽,如果连他都办不了,真的只能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