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天你睡的可香可安稳了,昨夜我们可是抓了一夜的老鼠啊。而且方公子还差点受伤了,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他说吧。”
听见方听白受伤,江伊颜立马严肃起来,“什么?听白受伤了?”
落花还没说完话,江伊颜就一边披着衣服,一边朝方听白的房间走,一脚踹开房间门。
“听白,你受伤了?”
话音落下,她就看到方听白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上边还有丝丝血迹,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那老女人还真是不死心。”
方听白见她衣衫不整的就冲过来,心里暖暖的同时,又看到她自责的样子,这才披上衣服走过去。
“我没事,那人伤了我,我取了他性命,彼此半斤八两,我没吃亏。”
“真的?”江伊颜还是不相信,“你不要骗我,反正我都已经被卷进来了,我也打算对那个老女人下手了,多你一件事不多。”
“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你只管去做你的事情就是。”知道面前的女人把自己当家人看待,又得知自己是因为保护她受伤,她心里自然是难受的。
她虽然看着什么都不在意,平时男装的时候吊儿郎当没心没肺习惯了,可是她却比谁都重情重义,也更在乎亲人。
江伊颜又不相信的上下打量方听白,见他是真的没事了,这才叮嘱让他好好养着。
反正她也要留在江府了,查当年的事情不急。
刚吃完早膳在院子里散步,江管家就说白丞相已经下朝了,马车正等在门口,说昨天说好了,要接她去白府。
江伊颜扶额,她就想退个婚,至于这样吗?
如今自己跟白承年可是“绯闻体”啊,自己才来内京第二天,白承年这个做派,就是妥妥的带着小娘子回家见家长啊!
这事要传出去了,这内京里的绯闻就传的更胜了。
原本就在说,她回内京后,皇帝立马就下了圣旨,这婚就算是定死了,而且还说她就是回来成亲的。
这事热度还没下去呢,这就又来一件事了。
“我知道了。”
江伊颜回房收拾,看着落花和朗月眼底的乌青,只带了绛雪和风月二人出门。
江伊颜今天穿了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头上只戴了一只银凤镂花长簪,简单大方,看着就不像是天下首富。
可即便如此,她那一身冷魅交融的气质,也借着这简单的打扮提升放大。
饶是见惯美人,对美女无动于衷的白承年,也忍不住惊艳。
像白承年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般人物都惊艳了,更不用提那些围观,准备八卦的老百姓了。
他们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江大小姐这十八年来,都未曾出现在人前了。
就光凭着这一身气质和长相,那可是妥妥的祸国殃民的美人啊。
“白丞相。”江伊颜今天是要坐自己的马车的,所以她只是走到马车前微微一礼,然后就转身,走向后边自己的马车了。
至于今天白承年神色的官服?很抱歉她完全不在意,不过白承年那张脸和气质,看着的确让人很身心愉悦。
白府离江府并不远,也就两条街的距离,所以很快就到了。
白承年率先下车,正准备去接江伊颜的时候,就看到江伊颜已经在婢女的搀扶下下车了。
此时的江伊颜,正站在白府面前,睁着桃花眼打量着白府。
就在众人都在想着江伊颜会说出什么时,江伊颜忽然摸着下巴,砸吧嘴。
“风月啊,你哪天跟羊大哥传封信,就说咱家大门别要金丝楠木的了,换成这个沉香木的吧。看着就有书香门第的味道,显得有地位、有品位。”
白承年正迈出的步子僵住,江伊颜……真是江府那样的家世养出来的大小姐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跟远在江南的江卿如出一辙?
围观老百姓:这可是白府,真正的书香门第!出来的都是当大官的人,能没地位吗?
“白丞相,若是我能说服你要让我见的那人,你是不是就愿意退婚了?”
江伊颜来到白承年身边,压低声音。
白承年点头,“正是。”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
这桩婚事奶奶已经念了三年了,而且再加上圣旨都下来了,等父亲和叔伯们都想清楚之后,就更不可能同意退婚了。
昨天回到自己的住的金暖阁后,江伊颜可没少恶补有关江、白二府的知识,所以她大概也知道白承年要带自己去见谁。
只不过她不明白,江府摆出来的态度都那么明显了,为什么白府对这桩婚事却一直不肯松口?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