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祁千凝却是狼吞虎噬着盘中的糕点,浑然不顾及吃相,更别说会生出旁的情愫了。
秦观不乐意了,这祁千凝眼里只有那驴打滚,全然瞧不见自己的身影,他不禁嘟囔着小嘴,嗔怪道:“姐姐你眼里头皆是这驴打滚!阿观也在你眼前,你倒是也瞧阿观一眼啊!”
“好好好,姐姐瞧你一眼便是,作何净耍些小孩子脾气。”
祁千凝不耐烦地抬了一眼,然须臾之间便又移了眼眸,自顾自吃了起来,全然将那秦观当作孩童来哄。
“哼!”
果真只是瞧一眼!
秦观双颊气鼓鼓的,活像个小包子,坐在榻边生闷气,这幅憋屈模样却引起了祁千凝一阵嗤笑。
“姐姐你笑阿观作甚!阿观可是很严肃的!你也严肃点儿!”
“好了好了,阿观莫要生气了!姐姐再多瞧你几眼还不成嘛!”
祁千凝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将身子挨近了秦观,此刻两人面庞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寸,惹得秦观心跳急促,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宛如下刻便要跃到身子外头去。但见其双颊顿时又红了三分,秦观赶忙侧过身去,不让祁千凝瞧出自己的羞赧。
“你瞧瞧你,我看你你便不看我了!”
祁千凝是个执拗的,偏要将秦观的脸扳回来,可一扳回来,触目皆是红涨,触肤皆是滚烫。
“哈哈哈哈!你的脸作何红的像个猴屁股!”
祁千凝忍俊不禁,嗤笑之声不绝于耳,秦观却是怒了起来:“凝姐姐……你……你是个榆木脑袋!”
这女人虽说比他年长两岁,但却瞧不透他的心事,秦观又羞又恼,留下一抹委屈,拂衣而去。
“喂!阿观!你作何走了啊!我不笑你便是了!阿观!哈哈哈哈哈!”
望春酒楼。
觥筹交错,杯盘狼藉,望春酒楼一派融融光景。
“李兄,你可听说了?如今这朝廷上下皆是参那追风将军的折子!”
“可不是嘛!这追风将军在丞相府素来跋扈,仗着她那点功名利禄,便不将人放在眼里。听闻这回将她的亲娘与妹妹打得不成人样哩!”
“这般年幼便如此恶毒!也不知当朝皇上会否撤了她的职位?”
“一个女子罢了,南越朝堂是不会容她多久的!”
这追风将军已成为南越人民茶余饭后的谈笑话柄,如今舆论一边倒儿,朝野上下皆在指摘这祁千凝。
不远处,陌蜮衔正呷茶而坐,眺望江边日晚。
只见他将轻轻放下茶盏,勾起一抹适意的笑容,道:“这风波恐还是要持续一段时间,只要群臣再添点火力,这追风将军离倒台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