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老奴才什么事!我带凝姐姐走,你们这伙子人又能奈我何!”
而那祁瑶怜同她那娘亲一个样,也属实是个演技深湛的戏子,见状不妙,赶忙一把拥住祁千凝,眼泪婆娑:“秦小公子,你莫要这般磨折姐姐啊,姐姐满身皆是伤,你叫她如何颠簸!”
祁瑶怜面上一副心疼,但那双手却颇不老实,竟暗暗用她那尖利的指甲戳进祁千凝的伤口处,祁千凝顿时吃痛地唤出了声。
留不住她就让她再疼上一疼!
“你弄疼凝姐姐了!滚开!你这臭女人!”
秦观目无他物,只有祁千凝,只见他一脚踢开了那碍眼的祁瑶怜,紧接着抓住祁千凝的手欲走,却被陌蜮衔一把折扇拦住了去路。
“秦小公子,哪有你这样随意带旁人女儿走的道理。”
“彀砀王,您也要拦着我吗!”
秦观愤懑不已,他带个人走竟也这般一波三折!
“本王只想提醒您一句,这女子并非善类,小公子你与她厮混在一起只是有害而无益。”
此话进了祁千凝的耳里,着实是颇为不适,怨愤之情宛若湖海般在其胸中翻腾。
“喂!狗蛋王!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并非善类!你作何总是找我麻烦!吃饱了闲的吗!”
“对啊,狗蛋王!你凭什么说我凝姐姐的坏话!我就喜与凝姐姐呆在一块,你们这伙子人管不着!”秦观照样学样,也跟着祁千凝后头唤那陌蜮衔为狗蛋王。
陌蜮衔登时沉了脸,旁人皆也是屏气敛息,不敢作声,只有那两个不惧死的滑头正嗤笑着这黑脸的狗蛋王。
想当年这秦观可是人尽皆知的荏弱之辈,胆小如鼷,甚至同人说话都要忸怩半晌,如今可倒好,熟识了祁千凝,竟也跟着这女子后头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两人一位是将门里出的斯文人,一位是文官府邸里教出的武将,两人一拍即合,秦观便被这祁千凝带到阴沟里去,变得愈发恣肆无礼,武夫气甚浓。
在陌蜮衔看来,这就是祁千凝带来的恶劣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观整日泡在祁千凝这淌污水里,能不腐臭吗!
这败坏世家风气的祁千凝,他陌蜮衔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拉下台!
而此时,秦观不顾众人劝阻,欲将祁千凝搀扶出府,祁千凝倒也不避讳,就任其搀扶着走了。尽管全身皆是猩红的伤口,但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名义上的家。
“姐姐,为何丞相府里的人似乎都不在帮你啊,尤其是那刘嚒嚒,明明是你娘亲身边的人,却想着法子赶我走,这摆明了就是想看你被丞相继续笞打啊!还有这丞相下手也太重了,怎么能把凝姐姐笞打成这般模样!”
秦观自顾自地抱怨着,祁千凝的眸子却愈发阴沉了起来,只见她推开了秦观的手,颤巍巍地走着。
然下一刻,痛楚骤然侵袭全身,祁千凝只觉昏头打脑,刚踏上将军府的轿子,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