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沈流云保证这都是原主的意愿,她是被动的。
一个村姑竟然当着他的面敞开衣襟,如此迫不及待对他这样的将死之人,这是有多饥渴!风轻染眼里喷出了火。
沈流云几乎被点燃了!
都快死了还哪里来的底气如此霸气!
心里懊恼!她紧咬嘴唇向前几步蹲下,一手重重捏住男子腮帮,另只手的拇指轻巧的挑出玉瓶塞,倒出丹药扔掉玉瓶狠狠地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娘挖了你的眼珠子!”
粗俗!
风轻染杀人的眼睛在看到沈流云两个手指间,不停黏动纠结的晶莹剔透的丹丸,以及丹丸内蹲坐的金色蟾蜍时,闪过一道电光。
“不用感谢我,我这人一向善良,对小猫小狗都是这样。十二时辰之后自行离开,有多远滚多远”
沈流云万分肉疼的将丹药塞进风轻染嘴里,顺手舀了瓢凉水粗鲁的灌了进去。
竟然将他同小猫小狗相提并论!风轻染庆幸之余有种淡淡的失落,水罐的太猛,他被呛的咳了起来。
“千金难买。”沈流云及时用手死死地捂着风轻染的嘴巴,防止药丸被咳出来了。
直到听到咕噜一声药进了肚子,才松手。
风轻染脑袋一歪,晕了。
“切,还以为多厉害呢!不是眼睛都能杀人么?起来呀!”
沈流云挑衅的斜着眼睛,提着男子双腿,将他拽进山道旁的杂草荆棘丛中,用干蒿草枯叶盖起来。
安静古朴的小山村高山林立,抬头只见一片天,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容不得两人并排走。
已经进入深冬,整个山群光秃秃的,真的是山高皇帝远鸟不拉屎的地方
沈流云没有直接回二舅家,到了山腰拐去山角她同爹住的地方,以前姥姥家废弃的羊圈改造的小院。她迫切的想要求证一件事儿,刚才那颗只有在最古老的医书毒物集中略有记载的金蟾丹差点让她窒息。穿来前最后一刻她想要去采的变色草,就是记载中配制金蟾丹的主要药材,是种剧毒据说已经灭绝了。
到了门口,看到由密密麻麻酸枣丛组成篱笆的院墙,简单普通其实不简单的的木门。对便宜爹的敬佩之情犹如黄河之水滔滔而来。
这个爹绝对非常疼爱女儿,也非常用心的保护她。
进了院子丢开毛驴凭感觉径直去了一间木屋。绕过满地的草药膏药,丸药以及马粪纸包着的小药包。在墙角一块活动的木板内取三个小瓷瓶,看着里面的东西,心都跳出了胸口。
只可惜了刚才那颗金蟾丹,仅此一粒啊!因为金贵所以原主带身上。。
不过既然真有,一定还能配制出来。而且刚才那种决定显然是原主的意愿,她现在都能感到当时的心慌意乱和果断,即使她决定不多管闲事也执拗不过。
将东西放回原处她合掌祷告:“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替你好好活着,好好孝敬爹。”
有点沉重的身体顿时轻盈了许多,这身体现在应该完全属于她的了。
没过多逗留,她依旧牵着毛驴回二舅家。
转过山角,听到院子里传来有腔有调尾音很长的哭声,嘴角浮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