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脸茫然,眨巴眨巴眼睛,“夫人,这大半夜的,您是做噩梦了?打算借酒浇愁?”
“有没有!”苏晚秋打断了小翠的话,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双眼发红,“快点给我,他没法退烧,再这样下去就要完蛋了!”
吓得小翠脸色一白,急忙走进厨房,掏了半天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壶酒来,酒还盖着红布,看起来还未拆封。
陈酿,看起来度数少不了。苏晚秋一把抱过来,冲去卧房中,留下小翠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不是说公子不能喝酒吗?这又是……”
打开酒坛子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酒香味儿从酒坛中飘出,苏晚秋暗叹一声可惜了,将手帕放进去,沾了沾酒,拧了半干,换下素心,小心翼翼的用酒擦着他的额头。
忙活半天,半坛子酒已经下去一半,可是叶纪棠的温度却一直居高不下,苏晚秋心惊胆战,手上不停,“现在什么时辰了?”
素心看看窗外,忧心忡忡的说:“丑时。”
这一夜,也才刚刚开始而已。苏晚秋抿着嘴,抓起叶纪棠的手腕擦了擦,手帕正好擦在手腕包裹的白棉布上。
酒瞬间渗透,昏睡着的叶纪棠眉头皱了一下,竟然睁开了双眼。
高烧让他的唇上已经干裂,眼白也被烧的通红。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苏晚秋急忙解下他手腕上包扎的白棉布,烫伤的地方也开始发红。
“没事,别怕。”
他突然哑着嗓子,声音极尽虚弱的说了一句,这温柔的语气,吓得苏晚秋一个激灵,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这位是发烧烧糊涂了?他现在在说梦话?平日里那个噎人小能手呢?还是说他把自己看成心中的白月光了?
她咧了咧嘴,心理吐槽完了这位爷,又开始责备自己,你这是斯德哥尔摩啊,人家难得温柔你怎么还能如此惊讶。
她咳嗽一声,再看叶纪棠,已经沉沉的合上眼,头歪向一侧,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晕过去了。
“喂。”苏晚秋将手帕拧干,搭在他额头,凑上前去,鼻尖差点贴在叶纪棠的鼻尖上,“你做梦呢?”
半晌,没有什么动静。
苏晚秋终于轻轻松了口气,看来这位爷没有被人魂穿,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她向下挪了挪,将脸贴在叶纪棠的胸前,仔细听着他胸腔之中的声音。
“看起来凶险,其实没什么大事。”胸腔中突然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仿佛一声惊雷,在苏晚秋的耳边炸响,“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别怕。”
苏晚秋蓦然抬头,却见叶纪棠微微睁着眼,仿佛是在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突然想起自己没听见叶纪棠的情况,正要俯身,突然,面前男人剧烈的咳嗽一声,一口鲜血狂涌而出。
脑中嗡的一声,感觉自己已经听不见声音了,苏晚秋冲上前去托起叶纪棠的头颈。
素心在旁边已经哭得跪在地上。
虽然脑中已经被吓得快要停机,但是苏晚秋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从旁边拽过来手帕,将叶纪棠的头偏向一侧,用手帕清理着他口鼻中的血。
“素心!把水盆拿过来!”苏晚秋咬牙喊,双眼通红,“你别在那儿哭了!你公子还没死呢!”
门外,小翠已经跌跌撞撞跑进来,端着的一盆水也已经洒了一半。
苏晚秋将手帕放在里面,小翠将手帕洗了洗又递给苏晚秋,她继续清理着叶纪棠鼻腔里的血。
叶纪棠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紫薇zie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