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雒思悠不打算顺着他的话题继续,将茶盏扣在桌上,“既然被我发现了,总要说说你潜进靖安侯府的目的,否则公子恐怕不太好脱身。”
“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透着丝丝寒意,衬着他的面具更加叫人挪不开眼。
雒思悠瞥了他一眼,没有打断他。
“你那个妹妹睚眦必报,若是真把状告到老夫人面前,以你如今在靖安侯府的地位,恐怕逃不了责罚。”
前几日与雒思薇争执长孙家的事而落水,这事儿想必也已经被雒思薇恶人先告状压了下去,否则怎么一个嫡长女落水里了,醒来看不到多一个伺候的人?
再者说因为母亲的原因,父亲并不待见自己。她在靖安侯不过是空有一个嫡长女的名号罢了。
见雒思悠思索了半天没有回话,他背过手去仿佛施恩一般开口,“若是害怕老夫人的责罚,我可以帮……”
“不必了,”雒思悠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自顾自起身走到院子里摆放着四五盆植株的花架旁,“我自有办法,不劳公子费心。”
她刚说完,便用力的推倒花架,任凭花架砸在自己大腿上。
她皱了皱眉,有些痛,但是没有出声。
银面男子将一切尽收眼底,对自己都能毫不犹豫的下手的人,对敌人必然更狠,是他欣赏的性格。
雒思悠没再理他,指了指自己房间里的窗户,“你可以走了。”
这就下逐客令了?不是什么都还没问出来吗?
男子嘴边的弧度不自发的越来越深,他转身走到窗前,“如你一般狠绝的人,好好活着,便能握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说完便翻身而出,消失的无影无踪,宛如没出现过一般。
以他动作的利落程度来看,不像普通人,再加上他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星星点点与烟火气息大不相同的味道,反而让雒思悠觉得他像个隐士高人,身怀不凡武功。
罢了,再怎么样,也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