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他已经被监禁!不能再离开警局一步!”
……监禁?限制自由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莫非与这个有关?
许若男从未想过事情会那么快发展到这个地步,一时间脑子像卡壳,转不过弯。
便回头问道:“爆炸的事不是平息了吗?”
厉谨言冷然:“事情是平息了,可是他做为法人,有些责任必须要他承担!”
许若男有些不知所措:“可可那些炸药不是他弄得呀,是陆云浩放的。你们怎么不向警官说明?”
“你以为我们没有想到这个?!”厉谨言冷笑,“可我们没有证人,两个证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忙着举办婚礼!”
两个证人,昏迷的应该是九萌,毕竟爆炸之前,她受了重伤。
而她却?
许若男有些难过的问:“可可你们没有人主动联系我?”
“是他让我们不要来打扰你!我们所有人劝他来找你,可他坚决不要!”
许若男只觉一股子凉意从脚底窜起,一种莫名的不安像有毒的蔓藤一样缠绕在了她的心
“为为什么?”
“因为他一条腿废了!废了!”男人看着她的茫然,愤恨的说。
轰!
腿废了!
废了!难道是断了?!
许若男像被人抡了一棍子,脑袋不停地嗡嗡响,脑海里不断窜出陆天辰断了一条腿的样子。
厉谨言盯着神色已经失常的许若男又问:“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们来找你了吧!”
为什么?
她不知道啊,许若男脸色苍白,神思错乱。
……难道,他是想放她自由,不再纠缠她。
“你比谁都清楚爆炸到底是弄,他根本没有错!根本没有罪!他是因为不想扰乱你平静的生活或者是不想让你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才心甘情愿被捕!”
“他一条腿由于被石板压得时间太长,神经和肌肉坏死,差点被截肢了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可又被警察带走了,那个腿好好养着都不见得恢复,更不要说是监狱那种地方,他那样的人,没了陈真和小徐的保护,他单独待在里面,后果会很糟糕的……”
许若男的心口倏地一阵痛。
就像有人用一张大掌捏着她的心脏,然后不断用力收紧收紧再收紧,勒得她喘不过气。
双脚不受控制,转换了方向。
这时,门却被人在外面打开。
“若男,订婚礼几分钟后就要开始了,我再给你补补妆!”
苏曼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许若男惊魂未定的样子,再看向多年未见的男人,心口倏地一紧。
脑海中突然闪过男人无情的面容。
“苏曼,你以为就凭你们三能让林婉婉离开浅水湾,你们也太低估陆天辰的能力了你也知道我的规矩,从今天起,你滚吧。”
那双平素风情又迷人的桃花眼,那时满是冰冷和警告。
蓦然间腹部一阵抽搐,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晃就是三年。
原来她离开他有三年了。
好在她早已修炼了再次和他见面时该有的反应,这会却像没就看见那个人一样,直接搂着许若男朝外走。
厉谨言下意识的转眸,那女人却是表情淡淡和他目光相撞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觉得有点气恼,连带着问话的嗓音也提了上来:“许若男,你确定要嫁给厉远吗?”
许若男身子一顿,脚步定住。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被迅速冻僵,她的嘴张张合合,过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不起,失陪了如果你们需要我做证,等订婚仪式一结束,你们随时可以找我!”
厉谨言一阵轻笑:“好呀,我等着。”
离婚,小宝,还有林氏的事,随便哪一件,都是致命的伤,只要想一想,她都觉得和陆天辰毫无复合的可能。
阳台外,依旧熙熙攘攘,厉谨言狠狠的吸了口烟,拨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那边嘎声道:“什么事?”
“该说了我都说了,但是她还是去婚礼现场了,看样子,这次你估计赌不赢!”
陆天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婚礼不是还没开始吗?”
挂断电话,陆天辰低喃一声,“婉婉,这一次我不去找你,换你来找我怎么样?”
砰!
砰!
砰!
礼花应天而放,激昂的婚礼舞曲一并奏响。
新郎厉远在众人的瞩目下走了过来,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燕尾服,发型立体而清亮,看着比平时更加的成熟和儒雅。
他从许仲仁的手心里结果许若男的小手,目光缱绻。
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忐忑。
许若男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她反悔,担心她就这样走掉,担心她会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