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文进来恰好见到陆天辰和人通话这一幕,微微一愣,可是仔细去看,陆天辰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没有一点动怒的迹象,仿佛那个几乎将话筒捏碎的人并不是他。
“怎么了?”杨伯文猜出了电话那边给的消息一定让他很在意的事情,“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陆天辰端起紫砂茶壶,给他的茶杯满上,淡淡的茶香混在烟幕缭绕中,隐去了男人真实的神色。
杨伯文来到桌前,盘腿而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明天你就回国吧!”
陆天辰双手交叉撑成塔状,放在膝盖上,沉声道“难得过来看您一次,不急。”
“怎么?”杨伯文银眉蹙了蹙,“舍不得你杨叔了?”
“那必然是。”陆天辰凝视着眼前慈善目秀的老人,心口隐隐作疼:“手术虽成功了,可日后也不能太大意。”
“嗯我这身体,我知道,放心吧。”杨伯文应了声,转瞬把话题转到了他更在意的事,“子霄那丫头听说你过来了,正往回赶,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晚上你们好好聚聚,你知道的,她一直都很在意你的。”
眸子在刹那间沉了些许,陆天辰低头抿了口茶,低声道:“好的,晚上我多陪陪她。”
“婉婉,我爱你,嫁给我好吗?”睡梦中,他身穿一袭黑色西装站在穿着婚纱,此刻美若天仙的林婉婉面前,无比虔诚的问。
“我我愿意。”林婉婉羞涩的点头。
许晋琛激动万分,准备伸手去抱住她,可狂风猛地袭来,转眼,林婉婉便被狂风卷了起来,瞬间消失不见。
“晋琛!”
“婉婉婉婉!”
又一次心痛的醒来,许晋琛睁开眼,觉得头疼欲裂,他闭着眼痛苦的哼了一声。
“晋琛,怎么了?”旁边竟然有人问他。
“婉婉!”许晋琛着实吓了一大跳,刚刚在梦里见过她,随后又消失了,这会她就凭空出现在眼前,他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看样子,头不疼了。”林婉婉见他醒过来,很是高兴,不禁像以前一样拍着他的脸打趣。
许晋琛的脑子渐渐清醒,看着她毫无介意的小动作,心底发涩的厉害!
“好多了!”
现实中,林婉婉真的离他而去了吗?
可他不甘心!
林婉婉笑着推了他一下,“那就好我给你熬了点粥,你喝点吧。”
“好。”
许晋琛洗漱完就坐在餐桌旁,规规矩矩看着林婉婉在厨房忙碌。
很快,两碗热情腾腾的米粥和一小碟咸菜呈上了桌面。
“你也给他做饭吗?”林婉婉刚做好,就听见许晋琛的暗沉的嗓音。
林婉婉捏着筷子的手一顿,显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陆天辰。
“当然要给他做!”林婉婉递给他筷子,浅笑道:“他是我丈夫,我当然要照顾他饮食起居的。”
啪!
她的话刚落,许晋琛将勺子猛地拍在了桌子上,“你不用强调他是你的丈夫!”
冷冷的说完,他又拿起勺子,只顾坑着头,一直喝粥。
林婉婉看他别扭生气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许晋琛,脑袋坏掉了是不是?”
许晋琛抬头,眼底是浓浓的苦楚:“婉婉,你和我走吧,跟我去欧洲,我不想你一直困在那个不能给你幸福的婚姻中。”
林婉婉叹了一声,笑了笑:“他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呵,这风向转了呀。
也对,陆天辰那样的人除了身体不正常外,单就他那完美到人神共愤的样貌,就会迷倒一片女人。
他知道林婉婉也不例外。
“可可他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女人。”许晋琛嘴角抽搐,忍着怒意,“你们也不能有孩子,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守活寡”
他这样赤、裸裸的谈到这样的话题,林婉婉无盾可循,虽然他们以前是恋人,但他们之间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思及此,林婉婉脸颊泛红,轻咳一声:“那又如何呢?难道我和你在一起就一定能幸福吗?!”
“能!”许晋琛深深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婉婉,你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对不起,我想我该回去了。”林婉婉忙放下勺子,猛地起身,“看样子,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婉婉!”许晋琛忙追过去,从后面懒腰将她抱住,“婉婉,你别走!”
“晋琛”林婉婉暂时任由他抱着,她想把话说清楚,“昨晚我留下来是从三点考虑,一,我是医生,我的职业态度容不得对你的难受视而不见,二,你将我从那样的地方带出来,于情于理我都要感谢你,三,你是我的师兄,照顾你,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希望你不要误会。”
说完这些,林婉婉猛地挣脱他的禁锢,疾步走了出去。
“婉婉!”
盯着她的背影,许晋琛觉得他的心都空了。
翌日清晨,阳光摄入窗内,映着大、床、上两抹紧拥在一起的身体。
苏曼醒来转过头,望着搂抱着她而眠的男人,睡意全无。
昨晚怎么和他睡了?
心倏地难受,错综复杂的情绪瞬间涌入,后怕?侥幸?羞愤,悉数而来。
目光控制不住的望向身边熟睡的男人,现在,他显然是餍足的睡着,睡的那样详静,却与平时那种霸道冷漠的样子大相径庭。
厉谨言动了动,似乎即将醒来。
苏曼快速收回目光,轻轻的挪开他搁在她腰肌的长臂。
现在她只想离开这让她憋闷的空间。
她起身,定睛一看,那一处处吻痕映入眼帘,让她恨不得想跳楼。
男人闷、哼一声,转身。
慌乱之际,苏曼快速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厉谨言睁开惺忪的睡眼,将苏曼慌乱不已如做错事的孩子模样纳入眼底。
他嘴角勾起,复杂的笑意肆意而来:“哪有那个季女陪、睡了不拿钱就想偷偷跑的!?”
苏曼攥着最后一粒纽扣的手指一顿,很快,目光凉薄地看着旁边半靠在床头打量她的男人,可怎么也擦拭不去眼底的羞愤。x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