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那个处处优秀的儿子真的不举。
贺文忠见他已然动怒,也不敢再替太子辩解,只好点头,“是。”
…………
深秋的天,太阳依旧很烈,尤其是到了下午,完全是火辣辣的悬在头顶。
宁筝站在木桩上,头顶玲珑瓶维持着高难度动作,如果不是常年习武,此刻就不是双腿打颤这么简单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赵……公……公……”
赵竖挑眉,“怎么?”
宁筝满脸虚弱的朝他看过去,“现在什么时辰了,我还要在这儿站多久啊?”
赵竖憋了两天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哪儿能这么容易放过他,凉凉的道:“这才过去小半个时辰呢,慢慢忍着吧。”
宁筝愣了愣,“不会吧?”
“怎么,难不成我还骗你啊?”
“……”
当然,肯定绝对毫无疑问就是骗她啊!
她眼睛一瞪,又惊又怒的道:“就算没有两个时辰,一个时辰肯定不止了!赵公公,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赵竖笑眯眯的道:“我怎么对你呀?”
宁筝看着他嘚瑟欠打的样子,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这是公报私仇!”
嘿!
赵竖忍不住乐了,他跟这小侍卫能有什么私仇?最多就是逗着玩玩而已。
可是没等他开口,门口的守卫忽然匆匆的跑来,“赵公公,宫里来人了!”
赵竖脸色微变,刚才和宁筝说话时的笑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知道了。”
说完正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瞪向宁筝,“好好站着,不许偷懒!”
宁筝,“……”
不偷懒我跟你姓!
…………
后院,主院。
书案上是摆得整整齐齐的书籍和待处理的奏折,燃着香炉中袅袅升腾的熏香缭绕四周,静谧而肃穆。
萧南巡神色淡漠的抽了一本奏报,刚要翻开,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男人暗色的眸微敛,“进来。”
赵竖推开门,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殿下,张太医来了,就在外面候着。”
萧南巡皱了下眉,“让他滚。”
赵竖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抬头看着他,“可是张太医说,是皇上让他来的给您看诊的。要不您就请他进……”
“赵竖。”
萧南巡冷冷瞥了他一眼,神色不耐,“让他滚,需要本宫重复第三遍?”
“奴才不敢!”赵竖急忙摇头。
只不过,他本心里也希望太子能让张太医给看看外面流言纷纷,都说太子能够上阵杀敌有什么用,连个女人都不能碰,更别说子嗣之类的。
如今皇上明显偏宠云贵妃,自然也连带着宠爱贵妃的儿子三皇子。那母子俩整日虎视眈眈的,若是太子再在这档口跟皇上闹出什么不愉快,万一皇上……
哎。
赵竖叹了口气,“那奴才先告退了。”
刚要转身,身后却又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赵竖。”
他眼神微微一亮,还以为太子殿下想通了改变了主意,“奴才在!”
“宁筝呢?”
赵竖嘴角一抽,眼神又暗了下去,失望道:“回殿下,他还在花园受罚呢。”
萧南巡面无表情的起身,“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