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劣迹斑斑满是青交错的痕迹。颜色深浅不一,像是旧伤上面又添了新伤,看来他被“自己”施暴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害怕……不过她刚才听到一个很奇怪的词,妻主?这是什么意思?以妻为主吗?
除了那个梦境,苏月对这个女人之前的记忆根本一无所知。她该怎么做才能不露出破绽呢?
难不成装失忆?正好她脑袋也被他打成重伤,真要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过现在好像还不是纠结这个时候。
之前躺在被子里还没发觉,裸露在外的肩头一阵冰凉。苏月这才发现自己被褥下的身子竟是不着片缕。
她面上一热,将自己漏出的肩头也缩进里面,故作镇定道,“那个……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男子一听慌乱抬起头,“妻主这是要赶阿宁走吗?”
他连忙爬过来不停磕头道,“阿宁知道错了,妻主要打要骂阿宁绝对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妻主不要赶阿宁走”
苏月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男人腿间随着他身子一起一落在面前闪现,苏月觉得自己眼都快要瞎了
即便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也实在是无法接受一个全裸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待着。
苏月尴尬地别过眼摸索着拿过床上那一堆近乎可以称之为碎布的衣服扔在他身上。
“穿上,出去”
“妻主,求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
男子哀声乞求着,踌躇着倾身上前讨好般欲拉住苏月的手。
刚触及到手指,苏月心中一激灵,下意识甩开来。
不忍见男子那张瞬间面如死灰的脸,苏月只得放软了语气道,“那个,我不是要赶你走。我现在脑袋疼得很,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男子闻言整个人呆愣在了原地,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还耐心解释。
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狐疑打量了苏月两眼,张了张唇,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唯唯诺诺将衣服披上,离开之前还不忘了替她将门合上。
直到男子离开后,苏月脸上的镇定顿时崩解,她无力垂下瘫倒在床上,看着头顶发黄的床幔发懵。
老天啊
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借尸还魂这么离谱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