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四百五十一)(1 / 1)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首页

听他又复提起花千骨来,白子画心中愈加难耐,经脉中的躁动之势再也压制不住,登时内息大乱,一手抚胸,嘶声道:“你…你们……她现在身在何处?”  见他渐渐入毂,残影自然大喜过望,却又退了三尺,也不答他话,只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睥睨他道:“令高足每日里亲手为尊上调制的瘿荔汤,独独今日的,沾染了一些朱薤粉末。”  “你?!”白子画闻言立时大惊失色——他熟读医书药典,自知这朱薤与瘿荔形貌极之相类,但其性最是火炙,可使肝、胆、心、肺、肾此五经邪火上亢,莫说是现下自己心脉处素有痼疾,便是寻常人,哪怕只是沾染了一丝半点,也毕将阴阳失调、经脉大乱。因他近日修炼急于求成之故,这心、肺、肾三经倒还罢了,只这肝、胆二处着实吃紧,如今此二经络中热意涌动,大有破体而出之势。  而今晨的瘿荔汤乃是花千骨亲手烹制,若当真其上沾染了些许朱薤粉末,那她如今岂非亦已中了这热毒,如今……  一念及此,白子画心中更是焦急,也顾不得周身如焚之苦,只勉强撑起身子,扶着洞壁,蹒跚又向洞口走去。  残影在旁冷笑一声,阴恻恻又道:“尊上如此焦急,想是已虑到了此间关窍——令高足中了朱薤热毒,此刻想必亦如尊上一般,周身热意汹涌,想来正急欲寻一解脱处,只是她本属精怪之类,生有媚骨,在这蛮荒之中又妖性大增,这热毒之于她,只怕与媚药无异了。她若中毒而迷了本性,又该当如何?且那墨冰仙,生得倒与尊上有七八分相似,倘令高足迷离间错认了,不知要引出怎样颠鸾倒凤之事呢。而此刻与她同在一处的墨冰仙,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赤雚草之毒又早已深入骨髓,令他失了常性,如今令高足那般如花似玉又是念兹在兹的美人便唾手可得,又哪里能够放过?!这干柴烈火一般的两人,尊上可猜得出他二人现今的情形?啧啧,只可惜我离得远了,不能一见这六界第一美人儿与旧爱交颈缠绵了……”  “你……”白子画额上冷汗涔涔,哪里顾得上与他纠缠,忙快步又往前行去。  可那残影又如何肯放过他?!直直亘在他面上,得意洋洋地又道:“依尊上如今的走火之势,只怕便是移动半步,也是难上加难了,却如此不知爱惜自身,拼尽全力也要去寻令高足,可知六界传言非虚,尊上果然待自己徒儿娘子如珍似宝,今日我也算是亲眼得见了。只是尊上可曾想过,以你现今的身子,要往何处找寻、要如何找寻?”  白子画此刻心急如焚,又哪里顾得上与他分辨,并没有片刻停留,仍往洞口处踉跄行去。  不想他服食朱薤已有约半个时辰,此时药力渗入奇经八脉之中,若安静调息还好,偏他为残影所激,心浮气躁,又一再动作,经脉中气血立时逆转,血不归经,立时便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斑斑点点,尽染胸前靠色衣襟。  但这白子画心中最重的,只有花千骨一人罢了,如今便是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也欲尽快寻到她的所在,当下横了一口气在胸中,更不停留,又往洞口处进了几步。  不想这朱薤之效果然非同寻常,虽只行了数步,但经脉中炙气翻滚如滔滔之水,令白子画通体汗出如浆,气喘如牛,喉头处更是哽着一口咸腥之物,随时冲口而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极,身后残影忽然尖啸一声,魂影腾起,往白子画眉间印堂穴径直而去。  白子画此时内息紊乱,正在表里皆亏之时,残影的阴惨之气一近,哪里防备得住?即刻中门大开。  正所谓,思无绝断,故以神守气,气守神,神气相守,一志不散,方成真性命。若难与守中,则无所归至,倘遇纯阴之气,或为其夺舍,真性命危矣。  只这一呼吸间,白子画已为残影阴魂所趁,竟一举被他度入体内,几乎夺舍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