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齐夜翎这个儿子没有什么感情,当时听总管提起齐夜翎失声的消息,也只是嘱咐太医尽力医治。
可是德妃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心机,实在无法忍受!他竟然从未发现这个看起来柔弱单纯的人竟会去害一个十岁的孩子,这该去怎样的心机和狠毒!
这个德妃,看来是留不得了!
“不是的,皇上,您听臣妾解释!是!是齐月语陷害,臣妾怎会害七皇子呢,他自小没有母亲,臣妾疼他还来不及呢!”德妃爬到齐世广面前,抱着他的腿,求饶道。
齐夜翎听了德妃假惺惺的话,手中拳头握紧了几分,这个女人,当初还拿母妃的事情威胁他!如今还如此假惺惺说疼爱他!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齐月语看着齐夜翎气恼的样子,生怕他又冲动冲出去与德妃对峙,暗自握住齐夜翎的小手,以示安慰。
齐夜翎随机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看着德妃的下场。
“这位宫女不是你宫中的吧?”齐世广看着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彩缎,问道。
“这位是在朝阳宫服侍的。”总管公公提醒道。
“不是的,今日是这个贱婢来找臣妾,臣妾之前都没有见过她啊!一定是齐月语陷害,和她合起伙来陷害!”德妃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齐月语摇摇头,果真是蠢到家了,这样的敌人,真的不足为患。
果然,彩缎听到德妃的话,不可思议道“娘娘,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闭嘴!”
“够了。”
齐世广已经不想再听德妃辩解了。一个宠妃而已,废了也就废了。
宫里如今不缺新人,至于前朝,德妃的父亲也确实是越来越不太听话,是时候换一个了。
“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膝下两位皇子,送去国子监。”齐世广道,没有一丝温度,这个时候也不再多给德妃一个眼神。
出了德妃的寝宫,齐世广坐上架撵,对总管说道“去朝阳宫!”
而齐月语与齐夜翎,早已经靠着自如的轻功,回到了各自寝殿,在齐世广到的时候,装作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去拜见这个父皇。
“拜见父皇。”
做戏做全套,齐夜翎没有出声,所以只能听到齐月语一个人的行礼声音。
“起来吧!”
齐世广道,不知为何,看着安静不发一语的齐夜翎,他竟有些动容。这孩子,应该才十岁吧,他竟不记得。
“身体如何?”齐世广问道,虽然忌惮他外祖父的势力,但现在的齐夜翎还只是一个孩子罢了,不足为惧。
想到这层,齐世广心里更多了几分心疼。
“儿臣无碍,谢父皇忧心。”齐夜翎拿出纸笔,写道。
齐世广看着齐夜翎的字,发现他的字居然如此好看。从小在冷宫长大,是谁在教他?竟能写出一手如此大气的字。
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若是大一些?齐世广想到这里,又开始忌惮起来。
“无碍就好,夜深了,父皇就不打扰你们了。早些歇息。”齐世广道。
“明日多送些宫人过来服侍。”齐世广对总管道。
表面是对二人的关怀,但齐月语和齐夜翎都明白,齐世广是在对引他去德妃宫的人产生了怀疑,说不定这些人就是过来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