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老爷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少说话为好。小柱子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不消一会儿,赵鹤便被带了来。“这么快?”陆梁伟差异地问道。 “老爷,正好遇见赵法师在养生池那作法,就请过来了。”小柱子答道。 “作法?做什么法?”陆梁伟更诧异了,自己没有安排他做法啊。 “陆大人,我在为陆太太作法,祛除妖邪困扰,好让陆太太早日康复。”自从那天赵鹤对陆梁伟无礼之后,陆梁伟也意识到还得依赖赵鹤炼制长生不老药,也就不再限制他的自由,他倒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在前院转悠或者出陆府。 而他这两天对陆梁伟却又是一如既往的恭敬,甚至是很有些阿谀奉承巴结的样子,弄得陆梁伟真是捉摸不透,不知道他要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那如此感谢赵法师了。”陆梁伟朝他供一拱手,算是谢过了,“不过,所幸前两天花小姐家的管家花寿已经配制出解药,内人服过已经好的大半,只需适加养息,便可痊愈。” 陆梁伟的意思很明确,这是花寿治疗的,可不是你作法所治,你那法没有什么作用,我可不打算领这个情。 赵鹤闻言,心下自然不喜,却也装作不动声色,故意问道:“哦?听陆大人之前说过,陆太太中的是千度银丝网的毒,此毒在江湖中早已失传几百年了,这个花寿居然能配制出解药?想来要不是江湖中的制毒高手也是巧合的紧呐,贫道实在庆幸陆太太能够康复!”说着,一副意而不宣地笑着朝陆梁伟连连作揖。 “赵法师这个话是什么意思?”陆梁伟本来心情就不爽,被赵鹤一副阴切切地笑得更是恼怒,“难道花寿治不好内人才是应该的?” “哦,陆大人,贫道绝无此意,陆太太的毒当然要解。我只是觉得这个花寿相当了不起,连失传几百年的毒都能解,一定对毒物有相当的研究,只怕随便下点毒也是旁人不能知觉的。”赵鹤装作格外恭敬地答道。 “人家医术高超就一定要擅长制毒?难不成颜大夫和皇宫里的御医个个都是制毒高手?即使会制毒就一定无缘无故下毒?每个会制毒的都随便下毒,那天下岂不是大乱了?还有王法吗?”陆梁伟气愤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摆手,在屋内来回踱来踱去。这个赵鹤无非就是在暗示自己花镜与下毒有联系。 “陆大人,您就不好奇像花寿医术这么高超的人怎么会甘心在花家仅仅做一个管家?连颜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毒,他倒是给治好了,这医术在安阳城应当是首屈一指了吧?连失传几百年的毒都能解,只怕是江湖上也找不到几个。” 听得此言,陆梁伟陷入了沉思,不说话。是啊,就连那天薛太医也看过,也只是摇头说没有办法呢,“你说他的医术即使江湖上也找不出几个?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你们江湖上奇人异士可是不少的啊?” “我敢打包票,像他这样能解失传几百年毒的人真没几个,陆大人,你不觉得他的来历不简单吗?要不要抓起来查一查?”赵鹤见陆梁伟被他说的有些信了,往他跟前跟前凑凑,进一步出着主意。 “好!没几个就好!要是能请得他为我制药,我还要担心什么。”陆梁伟忽地一拍手,一副大有所获的模样,“明天我就亲自登门去请!” ……赵鹤都要哭出来了,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本想谗言让陆梁伟抓了花寿,没想到他居然变成了推荐,这岂不是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老爷,朱大人来了”,赵鹤正想开口,管家何时成来报。 “请!快请!”太太的毒解了,身体好转,终于可以对娘家人有交代了。刚刚又有请花寿这个主意,陆梁伟此刻的心情都好像忽然开朗了。 “梁伟弟,我这一进门就听管家说荣芳毒已经解了?此话当真?”还没进门,朱荣强那超大的嗓门已经响起。 “二哥,您来啦!好了,好了,我还正准备差人到府上去报平安呢,多亏了花小姐用心,她家管家花寿给荣芳治好了。”陆梁伟迎出门去。 “那感情好啊,我看看小妹去?!这回要好好谢谢花家!” “那肯定的,我陪你一起过去看看……”说笑间,陆梁伟看也没看赵鹤一眼,陪着朱荣强就往后院走去。 管家何时成也跟着走了。赵鹤愣在书房当中,这叫我来还没说什么事,就把我爽在这里,不过此刻最担心的是陆梁伟真的会去请花寿。 “赵法师,大家都走啦。”小柱子推推他,拉起了门,很明白的意思我要锁门啦。 * * * * * * 昨日的雨洗去了今日的浮尘,空气格外的清新。 还没到寅时,灵武就起床了,待走到后院的半山,时辰也就会差不多了。 今天第一天跟着花镜修仙,可不能迟到,虽然机器人不需要用修仙,但不能说给花镜知道,那怎么也得装装样子。 灵武拉开门,做了个深呼吸。嗯,今天空气质量还是不错的,空气里除了花香、树植的香味,就是泥土的味道了。空气品质指标?天啦,居然是零!灵武揉揉鼻子,果然是古代,一丝儿污染都没有,这在后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三月寅时,天还没有亮,依旧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灵武打了个响指,开启夜视功能,迈开大长腿,一路小跑向后院的半山跑去。 “还挺准时的嘛。”以为自己会早到,没想到花镜已经提这个灯笼候在湖边向他打招呼。 “你好早啊。”灵武讪讪地说,“早知道我就再早一点了,让女孩子等,多不好意思啊。” 花镜朝他看看,冷冷地说:“跟我学修仙,我就是你师父,不可以贫嘴。” 我哪里贫嘴了?我说的是实话啊!这都叫贫嘴,看来这修仙也是件十分无趣的事。灵武心里嘀咕着。 忽然一拍脑袋,哦,这是在古代,说话方式不同,于是,两手作揖放置头前,老老实实恭下腰,向花镜行礼:“是师傅。” 修仙,并不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么有趣,甚至说很是无聊。第一天修炼就更是无聊,花镜只教了简单的吐纳的方法,就让他自个儿练习。 花镜教导说,“练习吐纳一定要有耐心,要从不习惯练到习惯,练到后来在日常生活中,行走做事都是在不知不觉地按着这个吐纳方法呼吸。” “练到后来会怎样?”灵武很是好奇? “练到后来会身轻如燕,走路如风那般快。” “就是你昨天的轻功吗?”我浑身都是铁疙瘩,也可以练得身轻如燕,走路如风吗? 灵武盘腿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按照花镜的要求深呼吸,气沉丹田,然后再慢慢把腹中的空气分成小口,一点一点游丝一般地呼出来。 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聊透顶。虽然身体里的主要器脏和血管神经是高仿人类,可是人类的体内流动是血脉是气,自己的身体里流动的是电流啊,怎么能一样?这昨天才下过雨,地上这么湿,会不会漏电啊?虽然皮肤是包裹了很好,万一呢? 灵武瞟了一眼花镜,发现她也正在专注地吐纳,只是不似他盘腿坐在草地上,而是站在湖边迎着一点点泛白的东方呼吸着。 于是,悄悄地把两腿一伸,正准备站起来,肩膀却挨了重重一击。 花镜已到了身边:“练功不可以偷懒!” “哦,我的腿麻了。”这边话刚出口,灵武自己都觉得汗颜,灵武啊,灵武,你个机器人,腿麻什么麻? “这才一小会,腿就麻了?这身体太差了,要赶紧多修炼。”花镜朝他看看,“那你就先站着练吧,逐步增加打坐的时间。” “哦。”偷懒不成,干脆给自己修复吧。于是站在河边,灵武开始给自己做修复。 看着灵武摆成大字的样子,站在湖边练习吐纳,花镜不禁暗暗摇头。按照现在这个进度,他就是练个几十年也不抵事啊!又自我安慰,万事开头难,也许这是第一天吧。 * * * * * * 郊外,放眼望去,田野里一片绿油油的。春风吹过,秧苗微微地摇摆,露出田埂上红的白的蓝的黄的……各种颜色的野花。远远的山边,郁郁葱葱的绿树里露出一两点白墙红瓦的边角。 两匹白马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跑着,从大路上拐了个弯,进了一大片前方看不见出路的开着红色、白色花朵的玉兰花树林。 “花家当真是走这条路?”后面的人疑疑惑惑地问。 “没错,老爷,我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道!”前面的人回头喊道。 “从大路上竟然看不到这个林子。” “这里隐蔽的很呢!” 马蹄竟然不舍得往前行,这里也太美了!四周种满了一丈多高的玉兰花树,碗口大的花朵争奇斗艳,各有各的姿态。就是落地的那些花瓣也是不忍枯去,依旧是灿烂的鲜艳。若不是有事,真想就在这儿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