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兄家里要不要做蛋糕生意?”花镶问道。
朱驷和陆廷秀都很不好意思,“这样岂不是影响你家铺子?”
“不算影响”,花镶说道,“你们这一开始肯定不能做太复杂的,就是烤几块小蛋糕罢了,在市面上也不过是一样新鲜点心。再说我家还要卖打蛋机,你们回家问问,若是有意,便先抢个先机。”
“如此”,陆廷秀有些脸红道,“那就多谢镶弟了。”
朱驷起身,拱拳称谢,“说实话,因为我读书,家里的负担很大,能得镶弟帮助,我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感谢。”
见他们两个坐立不安地道谢,花镶忙道:“别这么客气,也别说什么谢,只要咱们能考出功名,就是对我爷爷最大的感谢了。”
苏栩也道:“你们说这些话就见外了,吃东西吧。”
说着把他面前的糕点往花镶面前推了推。
正在这时,窗外响起一声炮响,跟着就是一阵又一阵的喊声:“发案了发案了。”
朱驷和陆廷秀也顾不上客气了,赶紧站起身来,将窗户打开,往县衙方向看去,就见那靠东的一堵墙跟前聚集了一堆闹哄哄的人,最中心则是几个正在张黄榜的差役。
这黄榜是用黄纸抄写的,黄色为皇家专用色,允许张榜时使用黄色纸,也是朝廷对于科举的一种重视。
而在这些挤着看榜的人旁边,还有几个鼓吹手,也都是衙门里专门请来的。
花镶倚在窗口,看着下面这幅场景,虽然之前看过这样的景象,此时她还是忍不住感慨。
这真的是一个读书、科举至上的时代,怪不得家里宽裕些的人家,都想着送儿孙读书,以期改换门庭。
“案首是卫谌,月溪镇卫谌!”
有人在下方高声叫喊,又有人道:“怎么又是卫谌?前面两场他第一就算了,怎么案首还是他?”
“卫谌”,苏栩看着下面,说道,“这人果真不简单,在县城根本没听过他的名号,却能把咱们都挤下去,厉害。”
花镶笑起来,“很少听到栩哥夸奖人。”
苏栩笑道:“我可不是那种明知别人厉害还不承认的。”
“也不知我们都过了没有”,陆廷秀知道自己不可能得案首,也不关心谁是案首,现在一颗心都提着,只想知道这次自己过没过县试。
“一秋二秋都去看榜了”,花镶安慰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正说着,就见一秋和苏栩身边的小厮有志跑到他们这边窗口下,两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笑容。
“少爷少爷,您还是第二名”,一秋仰着脖子喊道。
“少爷少爷,您还是第五名”,有志也仰着脖子大声喊。
“又是第二名”,花镶耸了耸肩,“看来前面的几场的名次和末场名次没什么大变化。”
苏栩点了点头。
朱驷和陆廷秀都有些着急了,恨不得亲自下去看,这时那边人群中先挤出了朱父,他笑得一张脸都像是开了花,跑到这边对上面喊道:“儿子,你是第四。”
“第四?”朱驷惊讶又高兴,都顾不上问他爹怎么又跟着来了,他和师兄弟们说好的一起来看榜,因此便没让自家父亲来。
毕竟挤在人群中去看榜不是什么好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