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喜欢甜食的钱宴植来说,这样的糕点他十分喜欢。
见着他吃的开心,景元的脸上也露出的笑意:“我就知道阿宴哥哥也会喜欢。”
钱宴植点头:“我保证,我今天之内将它吃完!”
景元应着:“不过,我要去读书了,先生还在等着我,所以我不能陪阿宴哥哥吃早膳了。”
钱宴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我们一起走吧,我还得去文渊阁呢,昨日偷懒了一日,所以今日要补回来。”
钱宴植倒是自来熟,牵着景元的手走出含烟阁,一个往崇文殿走去,一个往文渊阁走去,虽然目的地不同,但还是能共同走一段。
不过刚到分别的宫道前时,忽然被人唤住。
钱宴植回头,发现在他身后站着一位身着黛蓝圆领大右衽的青年,外头罩着一件墨色的大氅,他脸色煞白,身后还跟着一位仆从,看衣着打扮全然不像是宫里的内侍。
他掩唇轻咳两声,脸上浮起笑意,直直视着景元:“我一早就在这儿等着景元了。”
他气息羸弱,却依旧强撑着精神,又从身后随侍手中拿来深蓝的包袱打开,几本书赫然出现在了景元的面前,他道:
“这是我托人找到的先贤书法大家之作,据说是孤本,景元在正在练字,可以学习。还有找了几本前朝大家留下的文章,你也一并拿去。”
景元接过那青年手中的几本书,郑重其事的朝他揖礼一拜,认真道:“多谢阳信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青年眼中的笑意愈发温柔,抬眸间将视线落在了钱宴植身上,似乎并不意外:“之前便听闻陛下将曾经的救命恩人带回了宫中,只是此前我一直在病中,才未曾得见,还请钱少使勿怪。”
钱宴植连忙回礼道:“阳信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得陛下恩宠,才有个少使的虚衔,比不得阳信侯啊。”
青年脸上的笑意从容,然后蹲在了景元的面前,眼中慈爱看的钱宴植仿佛觉得景元会是这个阳信侯跟皇帝生的。
青年道:“你父皇与我,都在期待着景元快快长大,咳咳咳,景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光是文学,功夫也不能落下。”
景元再次回礼:“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父皇与侯爷失望的,那我去崇文殿读书了。”
青年点点头,起身目送着景元在内侍的陪同下,朝着崇文殿而去。
钱宴植也向阳信侯行礼后,便要朝文渊阁而去,岂料却被青年拦下,他不解的回头看着青年:
“侯爷有什么事么?”
青年温柔道:“钱少使初入宫闱,许多事情恐怕也知之甚少,所以我只是想提醒钱少使一句,宫门深似海,要懂得自保才好。”
钱宴植看着那病弱青年面露的和善笑意,连忙回礼示意,最后才朝着文渊阁走去。
钱宴植:‘系统系统,刚刚那人是谁啊?’
【阳信侯李承邺,二十四岁,世袭侯爵之位,与皇帝算是青梅竹马】
钱宴植:‘??青梅竹马还能这么用,你有没有文化,这叫发小,你怎么当上系统的,文化课过关没过关啊,你不会是走关系的吧。’
【……】
钱宴植忍着笑,跟着导航终于抄小道来到了文渊阁。
不过,好像是因为他来早了,这修撰官与其他修书的官员都还未来,钱宴植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然后朝着文渊阁正殿走去。
【警报警报,前方有危险】
钱宴植顿下脚步,四下瞧了瞧这周围也没什么人,只是瞧了一眼面前门,顿时就明白了这里的人在玩什么把戏。
于是钱宴植也没有再近前,而是后退了两步,测量好了等下雷劈不会波及到他的距离,然后恭敬的开口道:
“陛下怎么来文渊阁了,给陛下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待他话音一落,这正殿内便传来蜂拥的声音,下一瞬便听见木盆落地,那群躲在正殿内的人此刻从殿中跌出不算,还不停的磕头,唤着吾皇万岁。
钱宴植冷静的看着眼前这群被水淋得狼狈不堪的书生们,不由叹息一声。
这门上藏水桶的把戏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就玩剩下的,现在他们竟然想用来逗钱宴植,实在有些好笑。
“钱宴植!你竟然假传圣旨!你该当何罪!”
这原本不知躲在何处的修撰官与掌事内侍突然出现,指着钱宴植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