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韩迎秋突兀倒地,四肢抽搐。
“她怎么了?”站在她周围的人吓一跳,人群不由往后退,空出一片。
“不知道嘛。”
“要不要把宋大夫喊回来看一看。”
此刻韩迎秋享受着灵魂的剥离,身体不住颤抖,思绪混沌一片,胸腔因疯狂呼吸而剧烈起伏。
她的痛苦喊不出声。
凶诡狡诈之辈死有余辜,至于证据?证据见不得光,简宁总不好跟人说,我没事就去偷听墙角?
简宁没去看韩迎秋,目光转向周冬玲,她不是把赌注押在韩迎秋身上吗,希望灭在她前头,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绝望了。
失望大多来源于“我以为”
而现在她们“以为的”全是泡沫,一碰就散。
周冬玲愕然看了简宁一眼,巨大的恐慌将人淹没,而后就加入了抽搐的行列。
包括许荣祖。
韩迎秋突然犯羊癫疯似的发病,一开始村民们不明所以,后面三人组同款抽搐,连痛苦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太古怪了!
瞧热闹的人神情不由微妙起来。
脑洞大开,发挥最大想象。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瞧他们那样,你们说是不是老天看不过眼,降下惩罚?”
“像是。”
“先前大队长不是讲,周家丫头在村里有同伙嘛,我还以为就是许荣祖呢,许是我想岔了,搞不好韩知青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就是,同伙可以是一个,也可以两个三个。”
不然怎么解释三人同时同款犯病。
怪力乱神,这种话犯忌讳,大伙不好明目张胆议论,收着音儿,互相递着眼色你嘀咕一句,我回应一句。
希望落空,周冬玲临死前疯癫,大约抱着自己还会重生的美妙想法,狂叫一句“我还会回来的,我要你们死,你们全部都得死。”才咽气。
简宁不,你想多了,你们仨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神灯懒洋洋飘回窝,简宁在副本做主线任务,遇到的反派大多是饱含气运,灵魂强大的人,神灯吃惯大餐,对这种灵魂弱小,气运微弱的人提不起多大兴趣。
三人相续咽气,宋大夫赶过来,查看一番,无果。
不科学的死法,宋大夫表示超出医学范畴,不归他管。
村民们拍手叫好,作恶就应该付出代价。
死了正好,冰雪严寒省得还要往公社送一趟犯人,苦等上面判刑。
一夜未眠,连夜把三具尸体用破草席一裹,抬去之前关猪的荒丘挖个坑一烧,就地捡些乱石草草一埋了事。
三人不是一伙的吗,如此一来倒也全了三人生不同衾死同穴。
周家人早早就溜回了家,他们还要在水磨村生活,哪敢闹幺蛾子。
就这么地都要夹紧尾巴做人,还闹。
倒是许婆子不依不饶揪着几个村干部哭闹一阵,她家孽子差点把村里的底气一把火燎光光,村干部们早失了耐性,直接撂话,你要不满可以去公社告,你儿子自己作奸犯科不干人事儿,从房顶上摔下来受了重伤,熬不住死了,怪得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