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头想得比老太太远,就算心里面偏着小儿子,也不能够过度的表现出来,适当的时候也得显一下公平。
他是想要帮小儿子,可也不能够为了小儿子的事,就跟其他的两个儿子闹矛盾。
陶老头觉得这事情不能够再这样掰扯下去,还是得好好问明白。
“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没见你妈气得都上吊,我问你们,钱的事情,你们想要咋办?”
“成了,还嫌闹得不够大呢!”
老太太看到二儿媳妇还跟自己杠,又捂着胸口想要喊疼,陶老头见刚才差点出大事情,冷着脸呵了一声。
陈秀丽心疼的捧着陶二农的手吹气,一双眼睛斜瞪了陶立嵩一眼。
“妈,你干啥啊!这事情跟二农又没有啥关系,你舍不得打自己的宝贝小儿子,拿二农出啥气啊!你们不心疼,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心疼。”
这事情又不是陶二农做的,为什么把他的手给抓坏了,老太太这心眼真的是偏得没边了。
老太太伸手就给了陶二农几爪子,陈秀丽看到丈夫的手背抓伤了,心疼得不行。
“你是死人啊,看到亲妈吊上头了,你也不赶紧帮忙,就知道站在一边看,我生你有啥用,你都不管亲妈死活,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呢!”
老太太最疼这个小儿子,当然是舍不得骂他,所以离得最近的陶二农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啥乡巴佬味儿,你会不会说话,你嫌弃乡下脏破乱,那你还舔着脸回来呢!你现在站的地是我家的,吃的东西也是我家的,你要不要脸。”
“还有,你刚才吃了我给你的糖,你要是真嫌弃就把糖吐出来,再说你穿这衣服丑得要死,你也不照照镜子,丑得跟圈里的肥猪似的,你也好意思穿出去,不得把路人丑死。”
陶欣欣遗传了季秋霞的嘴,骂人厉害,又会扎人要害,陶燕燕听着眼睛都泛起了红意。
陶燕燕一个十六岁的娃儿,正是爱美的时候,也正是在意别人眼光的时候。
她穿着这件新衣服挤公交车的时候,撇见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当时觉得那些人都是觉得自己美,但是现在被陶欣欣这张破嘴一提,她觉得那些人都是再看自己笑话。
“看啥看,你是不是很得意啊!”陶欣欣瞪了一眼陶心甜,拿着她出气。
陶欣欣扯着陶大农的衣服,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陶燕燕这个小贱人别得意,等她落了单,看自己怎么揍她。
“怪谁,怪谁?就怪欣欣这个死丫头,要不是她嘴巴贱,燕燕能气得拿嘴去刮墙,她脸皮倒是厚,还敢说燕燕吃白食,她自个儿还不是一样,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啥事也不干,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做事跑出去外头浪,这是才让人笑话呢!”
刚才只顾着让老大老二拿钱了,倒是没把小儿子的孩子给看顾好。
众人看到陶老头发威,也不敢再叨叨咕咕了,跟着他进了屋子里面,倒是老太太觉得心里面过意不去。
“都住手,进屋里头去,丢人现眼,行了,老三你们也别在这里喊了,燕燕自己刮得嘴巴,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