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吗？黎墨恒，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可以找其他的方式，我们可以找警察我们可以找国际刑警，我们可以”

“沫沫。”黎墨恒轻声打断她：“你说的对，那确实也是办法，但是那太慢了。沫沫，我不想冒任何风险，我必须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不能让你们有任何闪失，就算是铤而走险，就算是双手沾满鲜血，我不在乎，我知道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但是我在乎！”乔安沫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们变成一个……变成一个……不该是这样的，你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黎墨恒捧住她的脸颊，抵上她的额头，轻声道：“沫沫，你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我说了，只要给我一些时间，我都可以把这些摆平。到时候你要还是担心，我会通过正常程序把所有的一切公之于众。只是现在，我不能。这可能是我唯一会拒绝的事。我不想骗你，我只能坦诚告诉你，我不会停手，除非这件事完全尘埃落定。”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我的底线，为了我的底线，我也可以不择手段。”他说。

乔安沫被他幽深坚定的眸子摄住，她头一次见到黎墨恒这种模样，一股深深的寒意从她心底涌出，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痛苦。

黎墨恒是真的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她在他这样的眼神中浑身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但是叶凤易的阴影如同一条毒蛇，吐着信子把一个冰冷的想法梗在了她的心间。乔安沫嘴唇咬得发白，那想法如同刀子一样把她的心割得血淋淋的，可她现在不得不把这枚刀子送到黎墨恒的面前。

她握了握拳，终于下定决心，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把黎墨恒推开，布满泪痕的脸上满是惊恐：“你疯了，你要把自己变成杀人犯？变成穷凶极恶的暴徒？你这样和叶凤易没有半点区别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

“安沫……”黎墨恒被她的神色和语气伤到，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你已经昏了头了，你现在就站在万丈深渊旁边，一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吗？我不需要你为了我这样，我宁愿离你离得远远的，也不想把你一起拽下来！”乔安沫情绪激动，再次推开黎墨恒试图伸过来的手，大声道：“我不会待在叶凤易身边，你要是这样……你要是变成他那样，我也绝对不会待在你身边的，我绝对不会”

“乔安沫！”黎墨恒突然暴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眸子里泛起了一层猩红：“你绝对不会怎么？”

乔安沫被他镇住，黎墨恒真正冲她发火的时候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暴怒的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黎墨恒一字一顿道。

乔安沫的心被扎得千疮百孔，却还是强撑着道：“我不是再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在冲动发脾气。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心里真正想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我都会说出来我不能接受，黎墨恒，我不能接受你懂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一个疯子用尽所有的手段想把你们摧毁？他这是一刀一刀往我身上捅你知道吗？你还指望我能坐下来好好跟他谈一谈？”黎墨恒猛然站起身，一脚踢翻了小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