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靳承寒冷嗤一声,丝毫不以为意:“沈大律师尽管去告好了,正好我也想知道究竟哪家法院敢审判我靳承寒?”
一句反问,嚣张狂妄,不可一世。
沈言渺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嗓音喑哑且微颤:“既然是这样,那两年前,为什么还要同意跟我结婚?”
在靳家面前,任何人都不值一提,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律师。
可笑的是,那时候她竟然还妄图用法律要挟靳承寒,现在想想还真是蠢得可以。
闻言,靳承寒幽黑的眼眸骤然深沉了几分,阴鸷的目光紧紧锁在她素白的脸颊上,脸色隐隐带着愠怒,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下一秒,他冷冷一笑,语气轻蔑:“我还以为我刚才对靳启淮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怎么,你还想要听到什么样侥幸的理由,比如,我对你情有独钟吗?”
一时间,空气里几乎静谧到了极点。
许久,沈言渺才用力扬起一抹苍白的苦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敢这么想。”
“你最好永远都这么有自知之明”,冷冷地丢下这一句,靳承寒抬手理了理颈间微乱的领带,然后推门离开。
自始至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沈言渺仿若被抽干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沿着墙壁缓缓蹲下,瘦弱的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纤白的手指轻轻攥上自颈间垂落的那一块古银色怀表,小心翼翼地来回摩挲着,像是触碰着什么稀世珍宝。
许久,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几乎泪不成声:“如果不是靳承寒该有多好啊……”
包装精致的手表就那么孤零零地被丢在一边,如同她一样,在靳承寒眼里从来都是一文不值。
用力闭了闭眼,沈言渺站起身,弯腰将那一份讽刺的结婚周年礼物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