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昨夜没休息好的缘故,沈言渺一整个上午都昏昏沉沉的,纸上的字全都跳来跳去半句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关于靳承寒和林之夏。
听说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听说林之夏曾经为了靳承寒受伤连命都可以不要。
如果不是因为她出现,才子佳人,实属一对璧人。
沈言渺难得有些自嘲:“原来也并不是全然不在意啊。”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时分,事务所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言渺所认识的靳家人并不多,眼前这位便是其中之一。
“二叔,您怎么过来了,快请坐”,沈言渺周到地招待。
西装整齐却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冷声一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说:“做靳家的少奶奶,最起码得分得清孰轻孰重,也怪阿寒不懂规矩太过纵容你,要是被人传出去,我靳家唯一的少奶奶却是一个替人打官司的,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句句带刺,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言渺轻轻敛了敛笑意,说:“二叔教训的是,都怪我过不惯豪门闲赋的生活,才在父亲的默许下得以继续经营。况且,我与承寒的婚事外人并不知晓,自家人当然不会闲话太多传出去,二叔大可以放心。”
闻言,靳启淮脸上的表情顿时好不精彩,明明心里已经气得要死,但是碍于靳父的面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咬牙说道:“看来出身小门小户的家教确实不怎么样,如今阿寒都被你带成了什么样子,目中无人,不尊长辈!”
沈言渺总算听出了其中深意,这靳启淮大概又是在靳承寒那里受了气,才跑来她这里撒火。
还真是蠢得可以!
倒了杯茶水搁在桌子上,沈言渺淡淡开口:“二叔可能对承寒还是不太了解,任何事情,但凡是他不愿意做的,谁劝也没有用,同样,如果是他认定的,那谁也改变不了。”
言外之意,靳承寒就是看不惯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靳启淮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就差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地放话:“只不过一个区区沈氏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跟靳家攀亲。我听说阿寒跟林家千金走的可是近得很,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