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好意,月儿如何承受得起。”苏流月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份讥讽的笑意。饶是昙花之美,美得动人心,可是苏流月却觉得,这是莫大的嘲讽。
若说慕容的心里真的有她,可为何他和林芊芊的事情,却不见慕容在她眼前提到只言半语。
若是慕容心里没有她,这夜探将军府,只为了送上一盆昙花,不由地让人感动。
饶是苏流月自觉见惯了人,如今却觉得她越有点揣摩不透慕容的心思了,就好比她现在凝视着慕容的眸子,只觉得如同大海一样,深邃难测,苏流月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转身,正准备回房。
却不想慕容情急之下,想拦住苏流月的去路问个究竟。
手中的昙花,“砰”地一身,掉落在了地上。
“去看看,三小姐院子里,怎么会有动静?”门外巡逻的侍卫刚好经过,连忙围了过来。
慕容却没想到花盆碎裂的声音,会引来将军府的侍卫,脸上不禁闪过几分不悦。
虽然他和苏流月有婚约,但毕竟两人尚未大婚,若是让外人看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会引来旁人无端的猜忌和议论。
眉头微皱,颇有几分无奈,慕容暗运内力,鬼魅的身影,正如他来的时候那般迅捷。
“三小姐!”侍卫们闻声赶来,慕容早已经没有了身影。
苏流月淡淡的瞥了一眼将军府的侍卫,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无妨,刚才我失手打翻了花盆,惊动诸位了。”
侍卫们连忙拱手,“三小姐没事就好,既然如此,属下就告辞了!”
......
晨起,苏流月睡眼惺忪。
透过窗子,不经意间看见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花盆碎片,心里只觉得莫名难受。
忽地看见桌子上放有一封未拆开的信件,大概是小月早上放进来的,看见她尚在沉睡,所以不曾叫醒。
原来是安老头来信了。
自从苏流月从曦城回来以后,安老头利用苏流月留下的法子,经营着安记酒家,如今,酒家的分店都已经有了六七家,而且最近打算将分店开到京南城来。
苏流月不由地笑了。
这信上稚嫩的笔迹,大概是心丫头一笔一划的写着,看来今天,她倒是应该出去找找,看看该往何处选址。
“小姐!”小月端了早餐进来,一碗极为清淡的青菜小米粥。
苏流月挥手示意她放下,简单的吃了几口,又换了一件衣服,从将军府的后门匆匆出去。
“月儿!”
熟悉的声音,却是苏流月现在最不愿意听见的。
她略微抬头,看见慕容站在后门那儿负手而立,虽然英姿依旧,可是眼里却透着一丝疲惫和倦意,大概昨天晚上他还没有休息好。
苏流月不想和慕容多说什么。
如果林芊芊这件事的心结不解开,苏流月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好脸色给他!
“王爷有何贵干!”苏流月语气疏远,甚至刻意的保持和慕容的距离。
“怎么,难道本王找本王未来的王妃,还需要为什么?”慕容眼神略微有些黯淡,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苏流月的冷淡。
又走到苏流月身前,高冷的身姿,微微俯下,幽深的眼眸,略微多了几分的猜测,“月儿,你有事瞒着本王?”
“岂敢,王爷身份尊贵,月儿如何敢欺瞒!”苏流月脸上,尽是客套的微笑,仿佛慕容如同路人一般,又道,“月儿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苏流月和小月上了马车,匆匆离开,根本不愿意和慕容多废话什么。
慕容远远地看着马车的背影,自己翻身上了马,跟在她们身后。
他不止一次的反思过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得罪苏流月的地方,昨日深夜,他抱着昙花,只为让苏流月赏玩,难道,那也做错了?
“小姐!”小月掀开车帘,顿时看呆了,“王爷,王爷居然跟着我们。”
苏流月心中的怒气未解。
不管慕容说什么,林芊芊的这个心结不解开,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他!”苏流月懒懒的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不愿意搭理。
安记酒家的地址,选在城郊最好。
苏流月想将这酒家,按照前世的葡萄酒庄的风格来建立,既可以品酒,又有舞乐赏玩。这京南城乃是琅琊国的都城,达官贵人,世家弟子甚多,从昨天群芳河上无数人一掷千金,就可以知道这其中的消费能力。
马车缓缓的驶向城外,前些时间,她曾听说宁候府有个旧庄园要卖,虽然败落了一点,但那处庄园背靠伏雁山,环境清幽,是个不错的地方。
“嘶!”马蹄突然疾停。
所幸苏流月扶着车中的扶手,否则几乎要撞到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