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闯的话刚说完,十五名门客立时从四周的土堆后站了出来,有的手中拿着棍子,有的拿着短刀,有的拿着手枪。
“叫你说话,叫你说话!”段闯立时甩了甄卫国三个大耳瓜子,“没听我兄弟说留下买路财吗?”
“好汉饶命!我们只是路过贵宝地,身上并无钱财,还望好汉通融一下!”甄卫国捂着通红的脸颊讨饶。
“通融个屁!”甄兴浪嘴上似乎是对甄卫国说话,手上给段鸿兵中校的拳头却是没有停止,“大当家的,你看这两货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说没钱,打死老子都不信。你看看兄弟们的衣服都破成这德行了,守了三天了,就等来这两货,还特么说没钱,老子就是把你打出屎来也要弄点钞票花花!”
甄兴浪说着手上的棍子就往段鸿兵中校的脑袋上抡去。
甄卫国见此,顾不得段闯的殴打,赶忙爬过去护住了段鸿兵中校的脑袋,后背却被甄兴浪的棍子打得火辣辣地疼。
“二当家,看这奴才挺忠义的,先歇歇待会再打!”段闯见那甄卫国被那棍子打得不轻,心下有些于心不忍,便令甄兴浪停手。
“也是,老子也是打累了,歇口气再打!”甄兴浪见段闯让自己停手,便冲众门客言道:“小的们,给老子拿点水喝!”
甄兴浪说完,便有一名门客递来水。
甄兴浪接过水,“咕咕”喝了起来。
“卫国老弟,卫国老弟,你怎么了?”甄卫国刚才护住了段鸿兵中校的脑袋,后背承受的那一棍着实让他受不了,再加上走了一夜的路,滴水未尽,本来就要虚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立时昏死过去,段鸿兵中校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甄卫国翻过身来,见这甄卫国如死了一般毫无生机。
“卫国老弟你不能死啊!我还等着你跟我回去享福呐!…”段鸿兵中校说着说着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此番刺杀辛加老儿的行动压根就特么是个天大的错误,先前自己被人俘虏,幸得甄卫国才逃了出来,今次又入虎口,又得甄卫国拼死相救。虽说这甄卫国贪财,那也不是他少时家境贫寒么?
“你们不是要钱么?老子的钱都给你们!”一向视财如命的段鸿兵中校从怀中摸出被布包裹着的金条气得往地上一扔。
“嘿!”甄兴浪见那散落在地上的金条,顿时两眼放光,立时跑过去拿起一根放到嘴边咬了咬,“真特么是金条啊!”
“瞧你那德行!”段闯骂了一句,拿过甄兴浪手中的金条,看了一眼,“不错!”
“金条都给你们了,就不能给口水给我兄弟喝吗?”段鸿兵中校见这甄卫国,心疼不已。
“看在金条的份上。”段闯接过一名门客递来的水,直接往地上一扔,言道。
“兄弟们,撤!”段闯大手一挥,带头往前走去,眼中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泪水。之所以带头往前走去,就是不想被人看到。
屁颠屁颠的甄兴浪一手拿着布包起来的金条,一手拿着根金条,一会咬两口,一会仔细端详着。
众门客随着段闯的身影依次离去。
段闯边走边想起第一次见到甄卫国的模样:
那是在龙州省的那个奴隶市场,甄卫国和二十多个奴隶站成两排,双人对打,结果一招就将对手毙命,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被大哥收为贴身护卫,地位仅在齐辉之下。因其有着特工的天赋,便在一次大哥南下中南国的途中将其留在上方县,加入了辛加的警察队伍,只到现在大哥又让他去取得段鸿兵的信任,以便长期潜伏在他的身边。
“段鸿兵,老子誓要将你碎尸万段!”段闯心下恶狠狠地言道。
待段闯等人走后,段鸿兵中校拿过段闯留下的水壶,顾不得自己唇干舌燥,急忙将水壶对在甄卫国的嘴上,又掐掐人中。
甄卫国被那水呛得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坐起身来,剧烈地咳嗽。
“卫国老弟,你终于醒了!”段鸿兵中校见甄卫国醒了,立时喜出望外。
“段公子,您没事吧?”甄卫国停止了咳嗽,忙问道。
“我没事!”段鸿兵中校的脸上满是笑容。
“那伙土匪走了吗?”甄卫国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见只有自己跟段鸿兵中校二人,忙问道。
“走了!”段鸿兵中校言道,“这些叫花子土匪见我们身上没有钱,便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