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师座,仅凭咱们两个团的兵力已经打退了敌军三次进攻。可这次敌军上岸的人比前三次多得多啊!”一名中校说道。
“敌军炮火猛烈,压得咱们抬不起头来,这样可不行!”楚云少将拿着望远镜见敌军密密麻麻地向自己的防线冲击,并不担心。
楚云少将担心的是敌军的炮火,虽然暂一军所属的炮兵也对敌军进行过反击,但作用并不大,一来暂一军的火炮口径小,射程最大的仅有75口径的山炮,射程太近,又隔着一千多米的海西河,所以并不能对敌炮兵阵地构成有效威胁。
而敌军则不然,光150重炮就有二十门,射程达到了十公里,还有125口径的加农炮一百余门,还有众多的迫击炮。
敌军在重炮轰击的过程中将暂一军压制得抬不起头,于是便用这空隙将步兵源源不断地运至对岸。
“将火炮对准过河的敌军,能杀伤多少是多少,这样多少也能减轻守卫部队的压力。”楚云少将对身旁的中校参谋命令。
“是,卑职即刻去传达命令!”中校说完便离去。
楚云少将继续观察着战场。
叶青将全营官兵集合在一起训话。
“兄弟们!有没有信心打败敌人?”叶青问着眼前全营七百五十名官兵。
“有,坚决消灭一切来犯之敌!”七百五十名官兵慷慨激昂地喊着。
“那么,咱们开始表演吧!”叶青只觉全身热血澎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坚决消灭一切来犯之敌!”官兵们又一次喊道。
“开拔!”叶青兴奋地下达着命令。
叶青大手一挥,全营官兵立刻以三列纵队开始向战场运动。
叶青所部经过四个小时的急行军,傍晚时分到达战场的外围,立刻抢占阵地,构筑起工事。
“叶长官,你看,我们所在的位置,处于两军交战的结合部。此刻,敌我厮杀得难解难分,已入白热化阶段。”甄宝中从隐蔽的指挥所查看着远处,“战场距离我们得有两公里,双方人马应该都没有发现我们。”
“传令下去,部队休息半个小时,吃些干粮,不许生火!”叶青命令道,继而拿起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
敌登陆部队至傍晚时分,渡河的部队已达到一万余人,正在不计伤亡地发动进攻,但此时后续登陆部队却遭守卫部队炮火压制,继续登陆的人员寥寥。
守卫部队虽然已伤亡近千人,但阵地仍然没有丢失一寸。
登陆部队临时指挥部内。
“庄司令,敌军又打退了我们的进攻!”甄广痣中校垂头丧气地进来,告诉他的长官这个很明显的坏消息。
“命令部队停止进攻!”庄河少将命令。
“是,卑职立刻传达命令!”甄广痣中校立正,敬礼后离去。
“还不错,登陆的第一天就取得如此辉煌的战绩,不错!”庄河少将微笑着对他的参谋班子说道。
“庄司令,您采取的稳扎稳打的战术显然把敌守卫部队打懵了!”一名参谋指着地图言道:“敌守卫部队之前哨阵地在一小时前已落入我手,我登陆部队现在至少已经开辟了五平方公里的登陆场。虽然敌守卫部队的炮兵对我渡河部队进行了炮击,迟滞了我后续部队登陆,但据潜伏与辛加总部的“夜鹰”小组传来的消息,敌守卫部队的弹药并不充足。所以卑职认为我军在今天夜间晚些时候应该加大后续部队的登陆工作,而且物资的补给也可同时进行,唯一遗憾的是,船只的数量不够。”
“海西县的那帮饭桶的确无能。”庄河少将吸了口手中的香烟,“立刻给海西县的司令部发报,催促他们尽快落实后续部队及补给的登陆工作。”
“庄司令,此次登陆作战因为筹备了三个多月,故而今日的战斗还算顺利。”另一名少将言道:“不过,海西县的那帮饭桶此刻一定又在为谁捞的多,谁捞的少,而喋喋不休。我们极需要的补给,如药品,食品,弹药,只怕又要像以往那般拖延克扣了!”
“黄山兄,此次战役是蓝虎总统亲自筹划并实施的,未必会像您所说的那样的,您还是将心放在肚子里吧!”庄河少将微笑着言道。
“但愿如庄司令所言!”黄山少将的眉头依然紧锁。
“来来来,黄山兄,来尝尝我从家乡带来的点心!”庄河少将说着让警卫打开上了锁的小匣子。
“哦?”黄山少将脸上顿时露出些许笑容来。
“这是临行前,贱内准备的!”庄河少将笑呵呵地打开小匣子,拿出一块梅花糕,递给黄山少将。
“嫂子还有这等手艺,庄司令真是有福之人!”黄山少将咬了口梅花糕,“唔!真不赖!香甜可口。”
“在这烽火硝烟的战场上,吃到这个可不容易!”庄河少将说着又拿了块梅花糕递给身旁的参谋,继而又命令警卫:“给大家每人分一块!”
“要是再有口小酒那就再好不过了!”黄山少将言道:“这南方可恶的天气,阴湿鬼冷的,我这关节疼的厉害!”
“黄山兄,你的运气每次都比我好!”庄河少将笑呵呵地从另外一个匣子里拿出一瓶蜜罗花酒来。
“北岩省产的蜜罗花大曲,这可是个好东西!”黄山少将赶忙将军用水壶打开,倒了点在水壶盖里,一饮而尽,“这酒,正应了那句老话:喝烈酒,操婊子!爽!”
“黄山兄,酒,我这里有,婊子嘛!上西县城里估计有的是!”庄河少将脸上的笑容日甚。
“哎!一把老骨头了,就好个酒和女人!”黄山少将的脸色开始红了起来,“来,再给我满上!”
“他日攻下了上西县城,黄山兄可以尽情地享受了!”庄河少将说着又给黄山少将的水壶盖里倒满了酒,然后又给自己倒满,“黄山兄,来,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黄山少将说完,将水壶盖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