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就听到走廊上传来吵架声,导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叶麟玎心里清楚八成是郑予凡失败了。正暗骂她不成器,开了门发现丁诺竟然也在走廊,郑予凡还想挥手挠她的脸。
叶麟玎火气升腾上来,把她掼到一边:“干什么你!”
导演在剧组一直看郑予凡不顺眼,不喜欢她拍戏时散漫轻浮的态度,但叶麟玎下手又似乎太重了点。他把人扶起来,抬头看见丁诺也站起来了,便试图打圆场:“你们年轻人啊……这都几点钟了,回房间睡觉吧,有什么不痛快的睡一觉都忘了,明天起来大家还是朋友。”
郑予凡麻木着一张脸,听了导演的宽慰,嘴边牵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叶麟玎指着她鼻子骂道:“你这什么表情?人家丁诺欠你的了?还想对人家动手?演戏演不过一个后辈,人品也败坏到这个地步,我看你真是没救了。”
在郑予凡心里,此时此刻不管是谁说这番话,也不能是叶麟玎来说,他最不配这么说。她心知自己这一关是过不去了,往后怕是没有什么可期的未来,一瞬间眼神无比恶毒,拼尽全力也要把他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撕碎了。
“不是你叫我去找秦炎的吗?”她脸上挂着一个异艳的笑,有种准备鱼死网破的癫狂之意,“你让我对他”
她话还没说完,叶麟玎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刮了她一个大嘴巴,把她打翻在地。导演瞠目结舌好半天,实在无法想象圈内最注重儒雅人设的叶总能对一个女人如此粗鲁。
郑予凡倒在丁诺脚边,丁诺谅她也没力气再抓自己,勉为其难再次将她扶起来。叶麟玎这个耳光的力道极大,她嘴边带着一道血痕,半边脸又红又肿,鼻孔也鲜血淋漓,秦炎似笑非笑地瞥了叶麟玎一眼:“您也未免太狠了吧,打成耳膜穿孔怎么办?”
“她的一切伤病我会负责到底。”叶麟玎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冷酷,“爸妈不教她礼仪教养,我来教就没有那么温柔了。对同事动手,造谣上级,难道我还得捧着她?”
郑予凡的气焰被这一耳光浇灭了,抖抖索索地靠在丁诺怀里,看都不敢看他。丁诺抱着这具抖如筛糠的身体,想起自己生前最脆弱的时刻,秦浅一脚踏在自己的肚子上,那一刻自己颤抖得怕是比她厉害多了。
如果不是任务要求,她真想现在就掐住郑予凡的脖子,划开她的颈部血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蚕食殆尽。
黑暗的欲念闪烁了一瞬,丁诺停下即将游走至她脖颈的手,终究没有失控。郑予凡看着她的小动作,纳闷地看她一眼。丁诺俯下身凑在她耳边愉悦道:“我不杀你,你屈辱又潦倒地活着才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郑予凡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觉得丁诺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把雪亮的钢刀,每看她一眼,她就被割掉薄薄一层皮肉。
她不由自主想往后退,后脑勺不轻不重地磕在墙上,疼得泪花乱窜。
那边叶麟玎才不会在意她的状况,秦炎问他派郑予凡来自己房间要做什么,他大手一挥,笑得很诚恳:“你信她说的话么?自己做了错事,不想背负责任,就把黑锅甩给别人。她一年多没有作品,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看来叶先生不止一次被推出来挡枪了啊,那给点惩罚也是应该。”现在还没到对叶麟玎蹬鼻子上脸的时候,秦炎很大度地给了叶麟玎台阶下,“今晚的事情就这样吧,我不想计较,不过不知道丁诺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明天就再也没有郑予凡的戏份了,有哪门子的心理阴影。丁诺对上他的眼睛,里面透着狡黠又俏皮的神色,她心中一动,嘴巴瞬间也跟着不受控制:“有这么养眼的大影帝在,这些细枝末节谁还在意啊,我睡前看着影帝的脸就能做美梦了。”
叶麟玎心里又被她微妙地刺了一下。真是不管在什么场合什么时候,他俩一起出现,就轮不到其他人插足。
他酝酿了很久的一个计划已经成型了,这部电影结束下部电影开始,丁诺必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第二ear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