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丁诺便感到有不止一只手伸了过来,开始扒她衣服。
一瞬间她就明白他们要拍什么了。
也知道这些人是被谁派过来的了。
她被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眼下浑身无力,手指都抬不起来,意识却是清醒的。这些人把她手上脚上的束缚解开,嘴上的胶带也撕下,眼罩亦丢在一边,试图拍清她受到侮辱时每一个难堪的表情。
房里好几个男人,都贼眉鼠眼的,带着一股油滑气息,估计是几进宫,没有什么前途可言,才敢被收买肆无忌惮地做出这种事情。
她很明白,沈老爷子想拿今天拍下来的视频当威胁,逼迫她松口。
丁诺经过重大的波折,早就不把“贞洁”这种带着腐臭气息的陈词滥调放在眼里,不过被人这么乱来,实在是一件痛苦且有失尊严的事。她眼珠滴溜溜转动,试着寻找逃生的突破口。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胖子已经急不可待,要对她下手了,就在此时门被敲响,门边负责摄像的男人不耐道:“谁啊?别他妈打搅老子办事!”
外面静默了一瞬,紧接着门就被踹开了,警员一涌而入,把他们按着上了铐子,曲一鸣跟在最末端,等警员把这些渣滓控制住之后,进来给丁诺披上毯子,将她裹严实了,打横抱起来:“我们去医院。”
“医院倒是用不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呢。”有肌肉松弛剂的影响,丁诺舌头颇不听使唤,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你胳膊上有一道伤口。”曲一鸣说。
丁诺眼神瞟过去,才发现是有一处刮伤,应该是搬她上下车的时候擦到的。
如此小伤,去医院实属小题大做,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们可以私下相处。丁诺窝在他怀里,发现他身板比看起来结实多了,胸膛温暖宽厚,靠着相当舒服。
她打了个哈欠,埋怨道:“来得这么巧,怕不是早就知道姓沈的会来这一出,干嘛不早点告诉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刚才吓我一跳。”
“不能算是早就知道吧,毕竟系统不是万能的,没开外挂的情况下我也没有读心术。”曲一鸣指了指她纱布包着的地方,“疼吗?”
“小伤而已,不来医院今晚过去也结痂了,没事儿。”丁诺笑道,“哎,既然你事先不知道,怎么又卡点卡得这么精准?”
“你下班发信息给我的时候,我正好出饭局,而且我叫了搬家公司,今晚就搬到你新家隔壁,坐车回来路上就看到他们把你绑上车。”曲一鸣低声道,“而且你别忘了,我是系统啊,就算没有这些巧合,自己的执行者出事,我也是能感应到的。系统不会让自己的执行者真的受伤。”
丁诺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你好歹借了个豪门公子的壳,不回家住别墅,跟着我东搬西搬算怎么回事?有机会享受就享受啊。”
“享不享受的,对系统来说其实没有实质意义,况且住你边上也不难受,有什么事还能照应着。”公安来电话,曲一鸣接了之后问她,“现在你精神状态还行吗?可以的话,现在就去局里做口供,能尽快解决就最好了。大不了明天批你假期在家睡一天。”
“曲总都这么说了,我当然得配合。”丁诺笑嘻嘻地站起身,“走吧。”
“唔,如果你觉得现在不想去,我就跟警局回电话,明天再解决也可以的。大不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告假。”曲一鸣端详着她的脸色,带着探询的意味。
“我可是好久没碰到过如此善解人意为下级着想的上司,”丁诺勾着他肩膀往外走,“鞠躬尽瘁在所不辞,今晚就今晚。”
这帮无业游民看起来个个都不好惹,进了局子就跟逛自己家后院似的,反正名誉和未来毁得一干二净,也不在乎多留一个案底。丁诺过来时,他们还笑着对她打招呼,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说早知道就快点下手了,难得碰到这么漂亮的大美女。
丁诺也不恼,制止了曲一鸣和警员们的怒喝,对他们笑意盈盈:“你们也是为了完成人家交代的任务嘛。”
这些人油得很,又不在意多判几年,直接逼问他们有无人指使,他们是会把嘴巴闭得牢牢的,再不然就插科打诨混过去。嘴巴守住,还能得一笔封口费,够他们逍遥自在很久。
但是丁诺出其不意来了这么一句善解人意的,他们立刻就嘴上没把门了:“是啊,还请大美女多多担待,出去之后配合我们一下。”
警员眉头一拧:“你们承认背后有人指使了。说吧,究竟是谁?”
这些人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但现在想改口翻供,警员才不会上当,有曲一鸣施压,他们非得揪住幕后主使不可。
见他们还想抵赖,曲一鸣寒着一张脸进来敲打他们:“别以为你们命贱就可以帮人糟蹋无辜,认得我是谁吧?不认得没关系,你们还想帮那个人瞒着,出了这里,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记住我,这辈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