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上次要不是他横插一杠,我怎么被母亲罚了半个月的紧闭?”
秦琛进了殿中,道,“公主罚你可不是因为祁瑾瑜,而是你行事不谨慎被抓了把柄。”
“鹤轩?你来啦?快快,过来坐,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祁瑾瑜救了乐嘉县主的,这事儿我们可都不知道。”柳琰全然没在意秦琛给他泼冷水,一见秦琛,立刻兴奋的过来拽他。
秦琛躲开了他的手,在杨衍身边坐下,“我也是才知道不久,上回在九星湖撞见他跟乐嘉县主在一块儿,我就觉得不对劲,回头让人查了一下,就知道了。”
闻言,柳琰恍然,接着拍腿道,“早知道他有问题,我也叫人去查了,不然哪儿能叫他今日在交泰殿如此得意?”
“他又做什么了?”秦琛皱眉道。
他为了去寻颜可萱,早早就离席了,并不知道后面交泰殿发生了什么。
“祁瑾瑜的才名皇上早有耳闻,今日也是皇上让他参加千秋宴的,他在今日的千秋宴上当场作了一首诗,祝贺皇后娘娘芳诞,就连你的老师杨阁老都开口称赞他,”柳琰说起祁瑾瑜就满脸不愉,哼道,“要是你在的话,他哪儿能如此得意?”
秦琛眉头皱得更紧,抿抿唇,没有说什么。
但,即便他不接茬,柳琰也是兴致不减。
“不过他也没能得意多久,颜二姑娘跟乐嘉县主因他起了争执,他闻讯就赶了过去,没想到很快就有丫鬟来给宁安公主传话,宁安公主当场大怒,请皇上做主惩治祁瑾瑜,皇上一问才知道祁瑾瑜去了御花园,还被你拆穿救了乐嘉县主还隐瞒事实一事。”
“宁安公主很生气,皇上立刻让人把祁瑾瑜和乐嘉县主召去了交泰殿,当场质问,这件事经不起查,祁瑾瑜当时就承认了,虽然祁瑾瑜笑着谢恩,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肯定很不高兴。”
“不高兴?他不是爱慕乐嘉县主吗,一听说乐嘉县主被颜二姑娘刁难,立刻就来解围,不惜把脏水全扣在颜二姑娘头上,皇上赐婚他不是该高兴?”秦琛眉头一挑,淡淡的道。
话是这么说,但秦琛并不认为祁瑾瑜对乐嘉县主有什么爱慕之情,他看着乐嘉县主的目光不含半分情谊,眼神里蕴含的情绪,秦琛都形容不出来。
此言一出,太子殿下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看向秦琛。
“你的意思是,祁瑾瑜爱慕乐嘉?”太子殿下想起交泰殿祁瑾瑜当时听到赐婚时的神情,那可不像是高兴。
秦琛当然明白太子殿下在疑惑什么,他面无表情的道,“祁瑾瑜的言行举止,处处都表明了他对乐嘉县主的不同,从前我遇见他,也觉得他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但今日再见,就像是看到了阴沟里的老鼠,让我恶心。”
“能让鹤轩你口出恶心之语,这祁瑾瑜也是能耐了,”杨衍惊讶的道,“不过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恶心。”
秦琛摇摇头,“就是觉得恶心。”他心里是有些猜测,但这种神异之事,他自己都不怎么信,如何取信旁人?
……
千秋宴结束后,祁瑾瑜挂着笑容上了自家的马车,放下车帘后,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
俊逸出尘的面孔都显得有些狰狞。
“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秦琛不受我影响?还坏了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