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我们能假扮情侣。”北凰语安然地开口，尽管是看起来荒诞不经的内容，却意外地给人以正经的感觉。

然而司璟曜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同意这个提案：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他的思绪远远比一般人想到的要远。

以北凰语随随便便就能全资投资X的实验室的财力来看，北凰语要找什么样的人来扮演她的男友恐怕都是轻而易举的，甚至远远比自己这个要靠交易才能建立合作的对象要可靠得多。

所以这句话背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北凰语有不得不选择他的理由。

“理由？”司璟曜沉吟半晌，终究还是没有给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只是轻描淡写地问起了他心头最大的疑惑。

北凰语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北凰语单手托腮，歪着头组织语言，“你比较帅？”

司璟曜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那张原本属于自己的脸，思考着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在用一本正经的方式表达着想要包养他的意思。只是很意外的，司璟曜并没有对这个提议感到冒犯——大概是因为他也清楚这大概只是北凰语用来开玩笑的一个理由吧。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北凰语浅浅地笑了笑，“我请你来和我假扮情侣，主要是为了试探一个人。”

“谁？”司璟曜挑了挑眉毛，静待下文。

“寒时凌。”说到这里北凰语的眉眼间多了一丝戾气，“我觉得他身上恐怕有什么秘密。”

对于北凰语口中的寒时凌的名字司璟曜并不陌生，却也没有太多的感触。比起谢解说起寒时凌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的无奈，司璟曜和他更像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形容的这般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只是这并不是“为什么是他”的问题的答案。

在这种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对得出结果无益，于是司璟曜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也是试探对方态度的重要一步：“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大概是少有的不怕他又单身的帅哥呀。”眼前的“男人”的语调打着微微的卷儿，尽管顶着男人的身子，但是本身内在的气质却仿佛超越了性别的界限，像是一只猫爪，在司璟曜的心头三寸柔软之处轻挠了一下，浅浅地痒。

不过这点心上的波动并没有维持很久，司璟曜很快就抓住了北凰语这句话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信息点。

虽然寒时凌的家世不俗，但是因此产生害怕的情绪应该是不至于此——至少以司璟曜和寒时凌打过的几个照面来说，对方仅仅是脸色比较冷，并未有太多惊人之处。

当然这些话司璟曜是没有说出口的。只是在一番权衡之后，淡淡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北凰语似乎也没有对他的同意表示意外，只是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所谓的风险的话——你和我假扮情侣，可能会受到一点袭击。”

即使是对面的“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一点袭击”，按照这群人的说话方式来说也很有可能指的是连续几起手法极度恶劣的谋杀，所以司璟曜压根不太相信北凰语的表达能力。只是堵住他讨价还价余地的是北凰语的下一句充当补充说明的话语：“准确地说，以我们现在的互换状态，是‘你’的身体受到袭击。”

“至于我——”北凰语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一般来说没有人会胆大包天到来袭击我的。”她说的自信，只是司璟曜也不知道北凰语的这种自信来自何方。

“——不过你放心，打架这种事情我还是很在行的。”北凰语说着，歪头等着司璟曜后续的回答，顺便继续关于这个交易的碎碎念地补充，“emmmmm——交易过程当中不包含负距离接触和感情牵扯，我希望你就把我当成和你合作的演员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