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舟作为一个成年女性，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

她已经羞愤得要撞墙了，可又怕动作太大弄醒了林山宜，到时四目相对，怎么也说不清了，只怕会更尴尬。

她就这么乖巧安静地一动不动趴在被子上，林山宜的手还按着她的手背。

林山宜你个狗东西，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不然的话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就面红耳赤。

她这是参与了？

还是那种撞破了的那种？

林山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了，当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的时候他感到很羞耻，可后来听到苏北跟其他男同学嘀咕过，知道大家都这样，他也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了。

只是他一会儿又不知该如何面对舟舟了。

因为他每次都会梦见舟舟，梦见她抱他吻他甚至还有更多少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很羞愧，这是对舟舟的亵渎，如果让她知道会不会觉得他很脏？

而且林山宜偶然还听到苏北说他有一次梦遗也是梦见了舟舟。当时他只觉得浑身发冷，却不敢质问苏北什么。

毕竟这是潜意识促使的，这也不受苏北的控制。只是他不知道还有多少男同学的梦遗对象会是舟舟，一定很多吧，舟舟那么可爱，一定会被很多人惦记。

也就是知道了苏北的这个秘密之后，林山宜便不能接受他与舟舟勾肩搭背了，也不能接受她叫他苏北哥哥。

她只能叫他一个人哥哥，只能出现在他一个人的梦里。

如果这样，就好了。

林山宜快速地翻身下床，去衣橱里找来新的内裤换上，这才发现放在衣橱里的新购物袋。

里面的衣服全是他的尺码，从外套到衬衣，内裤到袜子，都有。还有一件卡通毛绒绒的睡袍。

每一件都是舟舟给他选的，他知道。

小时候林山宜和舟舟的衣服都是柳心仪给挑的，这几年他们俩长大了，柳心仪逛街都带着舟舟，让她自己去挑自己喜欢的，自然每次也都少不了林山宜那份。

舟舟是昨晚把衣服送过来的还是今天早上来的？

哦，一定是昨晚送来的，舟舟是不可能起这么早的，这个时候她睡得正酣呢。

他昨晚看书看睡着了，后面又沉醉于甜甜的梦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过他房间。

想到昨晚的梦，他又红了脸，太真实了，竟不像是梦。

“林少爷你起来了？早饭在桌上，我再去给你热一杯牛奶。”陈妈看到林山宜下楼，放下手里的抹布，转身准备去厨房热牛奶。

“陈妈妈不用麻烦了，您先忙，我等舟舟起来了一起吃早饭。”林山宜把换下的内裤藏在身后，有些心虚。他必须要快点去清洗掉这个“犯罪证据”。

“舟舟啊，她吃过了，她一早就出门了。”陈妈还是走进厨房热牛奶去了。

“出门去了？她去哪儿了？”林山宜急切地追问。

“跟小北一起补课去了。这丫头也不知怎么的，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缠着先生说只剩一学期就要中考了，要报名去补习班。”说话间陈妈已经将牛奶热好了，倒进玻璃杯递给林山宜：“来，小心烫啊。”

“那柳阿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