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后,外面蒙蒙亮。
清渠迷迷糊糊醒来,在枕头上蹭了蹭,隐隐约约听到床底下爪子抓木头的沙沙声,清渠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伸到床底下,立马就有毛茸茸的小脑袋蹭来上来,喵喵的叫声。
清渠露出笑容,揉了揉团子,背后的之彧也醒了,从背后抱住清渠,额头抵在清渠颈窝处,鼻息喷洒在清渠的脖颈,惹得清渠往后躲了躲。
“嗯...痒...”清渠笑了笑,推了推之彧,“要起来了...”
“实在不想起来...”之彧在光滑的肩头落下一吻,无奈地低喃感叹,“春宵苦短日高起呐...”
清渠听了,捂着嘴角笑
清渠睡在外面,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伸出手去够放在床边架子上的里衣和肚兜,而之彧侧着身,靠在枕头上,盯着清渠看。
清渠拿到衣服,一转头就看到之彧笑吟吟看着自己,清渠脸一红,推了一把之彧,拿着衣物遮在胸前,有些恼羞成怒,“不许看,快转过去!”
之彧从善如流,“好好好,我不看,”转过身后,低声说道,“明明都看过了...”
“还说!”
听着清渠有些恼怒的声音,之彧闭了嘴。
清渠在确定之彧没有偷看后,赶紧系上肚兜带子,然后套上里衣,下了床躲到屏风后面穿衣服了。
之彧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阵轻风,之彧转过头来,床上已经没人了,屏风后面人影晃动。
已经坦诚相见无数回了,清娘还是那么害羞,之彧笑着摇摇头。
之彧利落地穿上里衣,开门让外面的丫鬟端水进来,清渠已经穿好衣服,拿过挂在架子上昨晚就已熨好的官服,伺候之彧穿上,帮着扣上领口的扣子,接过丫鬟手里捧着的玉革带给之彧系上。
之彧看着低头给自己系腰带的清渠的头顶,早上清渠还没来得及梳头,只用了一只木簪将头发挽起来了,清渠的头发乌黑柔软,晚上之彧最喜欢抱着清渠,手指缠住一缕清渠的秀发在手中把玩。
现在看着清渠低眉垂眼,之彧心里一软,握住清渠的手,一把将清渠拉进怀里,在那粉唇上落下轻轻一啄。
清渠还在将腰带拉紧一些,突然就被之彧握住了手,还被偷袭了,等亲完,清渠才眨眨眼反应过来,脸上通红,恼羞不已,“还有人呢...”
“你看看哪里还有人...”之彧捧着清渠的脸,鼻尖碰着鼻尖蹭蹭,清渠左右看看,周围哪还有人,门都被关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清渠两颊染上粉霞,连耳后,脖子都粉了,之彧看得心里怜爱不已,侧着头顺着耳后一直往下轻啄。
“别,别”清渠手撑在之彧胸膛上,将之彧推开,“时辰不早了,快去洗漱吧”,清渠看着之彧双眼,最后踮起脚,在之彧脸上亲了一下。
这是清渠第一次主动,虽然只是亲脸,但这对之彧来说是个惊喜。
清渠主动亲了后,有些不自在,毕竟主动亲一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但这基本上是不该有的举动,别人知道了只会说轻浮,浪荡,这是妓子讨好客人的举动。
但就在刚才,可能是脑袋一热,中邪了,也可能是对自己拒绝了之彧的亲热感到愧疚,在这样的早上,两人四目相对,是那样近,甚至能在对方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清渠就这么垫着脚亲了上去。
清渠垂下眼,左右看看,就是不肯再抬起头来,拿起玉佩塞进之彧手里,“自己系...”
清渠害羞得不行,之彧也不好再逗弄清渠,惹怒了清渠就不好了,只好接下玉佩,自己低头系上。
之彧系上玉佩后,理了理衣褶,一转眼看到桌子上针线匣里放着的绣棚,上面的花纹还只绣了一半。
“怎么又做针线活了,小心眼睛,别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