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嬷嬷低哼了一声
婆子讨好地向嬷嬷笑了笑,立马改口道:“过来!快把帕子掏出来!”
那男人怂的不行,遇到事了只会躲在自己娘身后,现在听到自己娘的叫喊,也哆嗦着不敢前去,被婆子狠狠瞪了几眼,才在地上跪行几步,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帕子。
惠香在旁边睁大眼睛,突然想起来当时回去后,身上的帕子确实没找到,自己还以为丢在路上了,转回去找了找也没找到,没想到在对方手里。
惠香扑上去就想去夺,不过还是旁边压制的嬷嬷也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帕子被交了上去,惠香喊道:“是你儿子从我身上偷的,我说为什么当时我一开门,你儿子就撞上来...”
婆子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从你身上偷的?都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儿子是好色,但万万不敢打这主意,就是你这个小...女人教唆我们母子俩,”婆子一边哭一边抹泪,“奴才我承认我确实见钱眼开,但是没有那个坏心思,就是被这女人教唆着,现在还要被这女人泼脏水...”
“够了!”夫人被吵得头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众人也是一惊,都息了声,苏嬷嬷上前给夫人揉手,劝道:“这等不听话的奴才,打个几十板子,发卖了就好,何必再听他们多言,夫人别气坏了身子还是要紧的...”
一直站在一旁垂手不语的清渠上前,给夫人倒了杯茶,夫人喝了口茶,闭了闭眼,顺了气,才对嬷嬷点点头,“就听嬷嬷的。”
嬷嬷得了应允,上前挥挥手,立马就有力气大的下人把这三人压下去,三人惊慌失措,连连大叫着饶命。
这时侯爷也来了,原本侯爷和夫人是准备入寝的,不过夫人被小厮叫到前院来,以为夫人送一道醒酒汤就没事了,没想到左等右等,夫人还没有回来,侯爷叫来人一问,才知道出了大事,随即披了衣服赶过来看看。
夫人站起身来,迎了过去,“侯爷怎么来了,”说着赶紧朝嬷嬷使眼色,示意赶快把这三人拖下去,要知道那惠香可是还裸着身体,可别污秽了侯爷的眼。
嬷嬷让几个下人将这三人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清渠向外看去,刚好与惠香视线对上了,惠香的头发凌乱,脸上污秽一片,被堵着嘴,但是清渠却清楚地能感受到惠香在朝自己笑,那眼里一片讽刺和讥笑,像似再说我等着你也有这么一天的时候。
清渠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低头理了理袖子,给侯爷行礼。
侯爷摆了摆手,让屋里的众人都起来,扶住夫人的手,拍了拍,“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听下人说之彧出了事,夫人怎么不来叫我...”
“就是几个刁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打之彧的注意,还好之彧没上当,已经叫来大夫看了,喝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侯爷别担心...”
“夫人办事我放心,这些奴才该打的打,该卖的卖,都听夫人的,就是别气坏了身子,有些事让嬷嬷去做就行......”
“哎,都听侯爷的。”夫人笑了笑。
“我进去看看之彧去...”侯爷说着往里屋里走,两人一起进去了。
外面苏嬷嬷下了吩咐,今个儿这院子里守门的几个罚一个月的月例,为了公平起见,清渠也要罚,清渠低着头,十分顺从地接受了,至于那三个人,先拖到后院柴房里,打五十大板,必须所有下人围观,以示效尤。
院子里的众人才松了口气,都磕了头,这算是被饶了一命,不过这也让众人不敢再掉以轻心。
下人都走了后,苏嬷嬷上前拍了拍清渠的手,“乖孩子下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总是腹部痛,我这儿有个方子,明个儿你拿去...”
“哎,谢谢嬷嬷。”清渠明白嬷嬷的好心,给嬷嬷行了个礼,下去了。
回到房内,清渠这才感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现在也没有热水洗澡了,所以只好打湿了帕子,胡乱地擦了擦才回到床上。
被子里早已凉透,清渠蜷缩在被窝里,睡意全无,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帐顶出神,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惠香最后的那个笑容
清渠只觉得心绪烦乱,心里琢磨着这个笑容是什么意思,而且经过今天晚上,清渠总感觉有些苦闷,有些悲伤,但也说不出什么缘由来。
躺在床上翻了几番,心里想着事儿,怎么躺也不舒服,就这样也不知道最后睡没睡着,很快就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