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一缕缕鲜血凝聚到低垂的下巴处滴落地面。

“哒……哒……”

古兰特踏着清脆的脚步来到其中一座“浮雕”面前，左臂抬起伸手握住面具将其掀开。

“咳……”

面具的主人忍不住咳嗽一声些许血液从嘴角延下露出一张有着奇怪眉毛和胡须的脸，正是罗布路奇。

古兰特捏着罗布路奇的下巴将其抬起，正视自己。

深邃的目光透过面具上的孔洞直刺罗布路奇的瞳孔令他脑海中那因为刚才的打击而昏沉的意识瞬间清醒。

“9八百年来的最强天才，只有这样而已？”

古兰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散发出去，令罗布路奇心神震动。

“你是……什么……人？”

“咳……”

罗布路奇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断断续续地开口，话音刚落就张嘴咳出一大口鲜血，“嘩啦啦”地洒落地面。

“你要死了。”

古兰特收回捏着他下巴的左手，掏出一张红色手绢，缓缓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

指尖的血液沾染在手绢上让本就是红色的手绢变得更加鲜艳，宛如刚从体内流出的鲜血。

“你……是……谁？”

罗布路奇无力地低垂着脑袋他已经没有抬起脑袋的力气了，光是说话就已经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我给你两个选择。”

古兰特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要么被我丢进海水中无声无息地死去要么我把你们救活，从此为我做事。”

罗布路奇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感受着古兰特身上溢出的恐怖气势冷汗和鲜血混合着从脸颊延下。

“我……是……正义……”

即便如此，罗布路奇口中依旧挂着正义。

“正义，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或者说，你认为那些肮脏腐败、堕落黑暗的天龙人就是正义？”

古兰特语气冰冷道。罗布路奇没有回话，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保持清醒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还是说，你愿意用同伴的命，来换取你口中所谓的正义？”

罗布路奇闻言，努力抬起下巴，模糊的视线在船坞内扫视着。

来历不明的男人站在重伤垂死的自己面前，其他三个9也是一副垂死模样，宛如浮雕般被镶嵌在墙壁里毫无声息。

“你……目的……”

罗布路奇艰难抬头好不容易蹦出三个字，但不是古兰特想要听到的。

“噗嗤！”

正在等着古兰特回答的罗布路奇只感觉胸膛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望去。

只见一根黑色文明棍如利剑般直直插入他的胸膛，鲜血迅速染红胸膛衣物。

“噗嗤！”

又是一声轻响，文明棍从他胸膛中拔出，留下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洞，他甚至能感受到从船坞外面吹来的海风，从他胸膛上的血洞里吹进体内，吹拂着他已经停止挑动的残缺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