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理论上有形势派和理气派,前者注重以山川形式论吉凶,后者重在以阴阳、卦理论祸福,风水局的核心便是“生气“二字,它的概念十分复杂,涉及范围之广。例如龙脉、明堂、穴位、河流、方向等,它也有很多忌讳,对时间、方位、地点都有考究。
要改变一个历史悠久的风水格局,那并非易事,是因存在则为自然,而且一旦存在的时间久了,便融入到四周的一切,
强行变换会有很大的风险,而风险不仅仅涉及到周围的人,连张天浩本人也会受到无法预料波及。
茅山术士有一个典故,那就是算天算地算人,却不可算自己,否认定遭天遣,历史上有个著名的事件,那就是周文王被困朝歌,他为自己卜卦,得知其子伯虽考前来救自己,而自己必要食子肉才可化险为夷,故此从那以后,行业内再无人替自己问祸福吉凶。
所以,秦张天浩自身也是祸福难料,不过既然为茅山术士,总要行该行之事,施该施之法,剩下的全看天意,俗话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七日之后,张天浩才再度走出家门,先跑到饭店大吃大喝一番,而路过他的人都绕着走,因为他的身上此时正发出一股恶心的臭味,虽然没有波及多远,但靠近他的人确实难以嗅闻。
张天浩自己也能闻到,所以在吃完饭之后,便直奔澡堂,脱掉衣服便发现毛孔满是污垢,他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又让搓澡师给他搓遍全身,顿时感受到一身轻松,身上再没有那种臭味。
当他穿衣服的是,张天浩不由转身去看自己后背,便发现之前结痂脱落的地方,此时已经光滑如初,不由地很是满意,看来正是应了书中所说,在他破解了之前那个风水局之后,确实见其成效。
只不过,绝佳风水局可遇不可求,同样凶恶风水局也是如此,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碰上先前那种局,也是第一次让背后的黑色龙纹病毒初见成效。
但是话又说回来,二十出头的张天浩才第一次碰到这种局,而且才愈合不足满背的百分之一,他觉得自己一定要抓紧去做这件事情,否则他就有剩下十多年的活头。
在去工地的路上,张天浩开始整理自己脑海中的事情,这也是他成功破解那一恶局,解开的传承记忆,最终规矩大概就是这么三件。
第一件事情,茅山术士世代单传,终其原因是因为茅山术士以血脉相传,并可获得历代茅山传人记忆。
第二件事情,某些茅山术士茅为西域少数民族后裔,因受到诅咒年龄不超过三十五岁,只有破解风水恶局,那这满背的结痂便会少上一块。
可是一旦到三十五岁结痂还未祛除干净,结痂内的毒水便会由血液渗入骨髓,无药可救,无医可医,死于非命,这期间需破除恶阵,吸收恶阵反噬之力,以毒攻毒来解除诅咒。
第三件事情,张天浩的父亲是死于非命,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些,不像前几代传人,在懂事后便开始破除恶阵,给他留下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在这剩下的时间内,破解三百六十五个恶阵(破除一个,还有三百六十四个),才能度过三十五岁这个坎。
工地之上,已经开始重新开工建造,再次见到张天浩的时候,岳满堂是感恩戴德,这次是发自内心握着秦淳风的手,犹如稀世珍宝。
“张先生,这多亏了有你,要不是你这楼也盖不下去了。“岳满堂连之前那个小字都取掉了,拍着他的胸膛说:“我已经跟总公司申请了,以后我们公司要是有此类事情,全权委托给秦先生,不过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引荐尊师让我认识认识。“
张天浩笑着点头:“一定一定,不过我师父经常云游四海,归期不定,我这个做徒弟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只要回来我会带着师父过来的。”
岳满堂佯装生气道:“这话不对,尊师一定是那种得道高人,要去也是我亲自去登门拜访,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说着,他便将一个信封塞到了张天浩的手里。
“还有红包啊?好像不少。”张天浩捏着了一下里边笔挺的现金,足有一万。
“不是红包,这是我向总公司给张先生申请的工资。“岳满堂一脸得意,觉得这全都是他的功劳,对方对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都说了以后张先生就是我们公司的御用风水师,走,我们喝酒去。”
说到喝酒这件事情,张天浩怎么也无法拒绝,七天没有喝酒,他肚子里边的就酒虫都快咬碎五脏庙了,立马就跟着岳满堂朝着大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