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也是好酒之人,但是因为上了年纪,所以喝的并不多,不像张天浩酒桌喝着,临走时候一个兜里揣一瓶,毕竟不是花自己的钱,他肯定是不会心疼的。
在张天浩到家给岳满堂打电话的时候,还不等他说,对面就先开口道:“小张先生,又出事情了。”
“怎么个意思?“张天浩问。
“一个工人失足被钢筋穿破了肺叶,还没进手术室就死了,之前服药自杀的那个女人的家人过来找事,和工地的工人打了起来,双方人人带伤,还有三个人被捅死,我正在警局里处理,我应该听你的话,也许停工可能就没这么多烂事。“岳满堂满口的悔不当初。
“那你先处理,明天一早我就找你,我师父还要好几天才能回来,你记住不要再继续施工了,否则事情会更大。“张天浩说。
“还施个屁工,工地都让给封了,唉“.岳满堂无奈地叹着气,便挂了电话。
张天浩打开了那本厚书,吉时吉方都没问题,只因那块石头不在,以前老院子一带的风水局便被破掉,万事万物都有自身的风水,一旦破坏便会出现各种问题,必须要想个办法去补救。
翌日一早,张天浩如期而至,便看到工地已经贴了封条,他给岳满堂打了电话,那家伙便从工棚中钻了出来,再次看到张天浩的时候,他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拉着张天浩的手,悔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张先生,你师父迟迟不回来,那你有办法吗?“岳满堂紧紧擦着张天浩的手,好像没有松开的意思。
张天浩将手拉了出来,两个人并肩往工棚走去,他说:“我需要布一个风水局,根据对这里的观察,这是我连夜看师父的古书想出来的,应该可行,不过要你把上面的东西买齐全,我选个吉时开始布置。
走近工棚里边,那些包工头们个个愁眉苦脸,听岳满堂说张天浩可以解决这件事情,他们俨然把张天浩当成领导,一个劲说领导衣着朴素,领导平易近人,堪称为官者的楷模。
“诸位大哥,我不是什么领导,只是个术师,你们这工地……”
可是,还不等张天浩说完,那些人便摇头晃脑离开,搞得他有些尴尬,而岳满堂更加尴尬,一个劲地向张天浩解释这些人没多少文化,不懂什么礼貌,他们只关注什么时候让他们开工赚钱,养活一家老小。
张天浩也能理解,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让岳满堂尽快准备他给出清单上的东西,能不能开工不归他管,但稳定这里的风水格局是当务之急,以免影响到四周住民,再出现更大的乱子。
看着清单上千奇百怪的东西,岳满堂脸都绿了,他指着其中一种问:“小张先生,这龙须是什么啊?“
“虾的胡须!“张天浩解释这个之后,又让他指出其他不知道的东西,一一给了他能理解的答案,这是一个极大的风水局,范围要波及到十里之外,不同于寻常的单独阳宅风水。
早前埋葬那块石头的时候,附近肯定没有多人住宅,所以要考虑的很少,一块石头装进阴阳乾坤袋中,袋上撰写符篆,外面贴好符咒,便可保一方安宁。
反观现在,四周高楼大厦林立,主道、辅路车水马龙,想要聚风凝气,重组风水格局,便是难上加难,自然要耗费一番功夫和心血。
东西购买齐全,已经晚上九点,张天浩也不打算在大白天搞这些,说不定会被当成封建迷信把他抓起来,毕竟此处已经是多事之地。
手持风水罗盘,看着天池中磁针所指方向,定下正南正北,而之前那个挖出棺材的坑洞,此时已经填满沙子,便使岳满堂让工人们把沙子掏出来,重新填上黄土。
等到张天浩站在新添的黄土之上,面前已经摆着香案,案上有三牲祭品,每一样下面以黄纸为盘,炉子三灶香以高上天厚土,烟雾徐徐上升,氤氯旋转。
鹿角、牛耳、龟眼、鳄头,蛇身、鱼鳞、禽爪等物放于一木盒当中,张天浩坐到罗盘上,上身衣服脱掉,露出满身的黑色龙纹刺青,仔细去看龙纹中有无数符篆、符篆。
观天象,掐指算,张天浩闭上了眼睛,犹如老僧入定,在第一缕细风吹来的时候,他猛然睁开,嘴里嘀咕着:
“初一、十五自古多雨,好久没洗澡了,今夜能好好洗个雨水澡!”